“今日上門,就是想要問問弟妹去端午宴的時候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親自給魏氏下跪道歉。”
丁氏懶懶的找個位置坐下:“世家的臭腳,你們不是不願意捧。”
“唉,世家終究是世家啊。”雲朵朵一副懊悔懼怕的模樣,“端午宴上人多,我想著在那麼多人,各方勢力的眼皮子地上親自給魏氏下跪賠禮,更能顯得魏氏高高在上。
弟妹,還請你從中周旋一二,請求魏氏給個機會。”
丁氏可討厭雲朵朵了,聞言冷哼一聲:“你若是願意吃世家拉的屎,我就去給你牽線。”
“吃屎!”雲朵朵表現出了抗拒。
丁氏擺手:“不行就算了。”
雲朵朵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為了劉氏,吃屎就吃屎!”
丁氏一拍桌子:“好!”
“端午節那天晚上,你來我家,我帶你去!”
她可太想要看雲朵朵吃屎了。
敢說她奴顏婢膝,哼!
雲朵朵長歎一聲:“那我就先走了。”
“帶走你的參須,我們家不稀罕。”
雲朵朵將參須裝在了口袋中:“對了,你們家沒有被我們影響嗎?”
丁氏頗為得意,瞧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得意洋洋的道:“全福受魏氏老太爺器重,小打小鬨還影響不到全福。”
“魏氏老太爺以前是當官的?”
“他是生意人,當官的是他親手拉扯大的親弟弟,做什麼鹽使的,手眼通天,可厲害了。”
巡鹽禦史?
實權啊。
雲朵朵了然,在丁氏鄙視不屑的眼神中,告辭了。
等雲朵朵走了之後,丁氏煩躁的到了門口,看著倒下來的門還有外麵指指點點的鄰居和過路人,臉上不耐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委屈可憐,捏起帕子便開始裝柔弱賣慘。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不講理的大嫂。
門房就讓她在門口稍等一下,她就氣的踹了我家的門,這是什麼人啊!”
“可憐我家全福還對大嫂尊敬有加,前不久才給了一千多兩呢,結果就換她這樣對我們娘幾個。
嗚嗚嗚,這是趁著源福不在家,來打我臉子呢,嗚嗚嗚嗚。”
她身邊的嬤嬤趕緊上前扶她:“夫人,可彆哭了,您還懷著身子呢。”
對啊,我還懷著身子呢。
丁氏一捂肚子,開始哎喲。
“夫人,夫人!”
然後在嬤嬤的驚叫聲中,丁氏被丫鬟仆婦送回了內院。
進了內院,丁氏一把甩開了扶著她的仆婦:“找人修門,今天夜裡二進院子上鎖,讓外麵幾個看住了,若是放了什麼歹人進來,我回頭將他們都賣去當苦力!”
“是,夫人放心。”她貼身的嬤嬤應聲之後,趕緊去辦事。
“哼!”丁氏進了正堂之後,又嫌棄的指揮丫鬟,“將剛才她碰過的地方,踩過的磚都擦乾淨!”
“是。”丫鬟領命趕緊去乾活。
劉月露嫌棄的上前:“娘,你真打算帶大伯母一起去啊。”
丁氏坐到了座位上,冷哼一聲:“她要去吃屎,我為什麼不成全?”
“月苗她們不會一起去吧。”
“一起去吃屎更好。”
她才不會給她們準備參宴的首飾和衣裳,幾個農村丫頭,跟她們一起去,也是給她漂亮的女兒做陪襯。
“可一定要記得戴那支破簪子,花了為娘三兩銀呢。”
劉月露記憶裡,月苗她們連鞋子穿都沒有,臉麵五官確實俊俏,但是沒有好的衣裳和首飾,再亮的明珠也蒙塵無光。
“娘,大伯母不會把爹給他們蓋房子的銀子,拿去給月苗她們置辦首飾吧。”
丁氏絞著帕子想了想:“你阿奶那個人,當年為了你大姑當房氏的正頭娘子,陪嫁了所有的家產。皇家貴妾是個妾,她那個老古板,看不上。”
劉月露撇嘴:“她們懂什麼!”
“就是!”
“不過,阿奶怎麼舍得將家產都陪送給了大姑。”
“大房那邊的人找人要侵吞祖上基業,不陪送就便宜了大房,還不如將家業都給自己的女兒。”丁氏也佩服當初劉婆子的果斷,“行了,去練曲子去吧,到時候就算沒入縣令大人的眼,也要迷暈那些世家子!”
劉月露有些害臊:“娘,你彆胡亂說!”
丁氏輕笑。
她對自己女兒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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