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橋。
看到這幾個字眼,我身不由己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老天難道就這麼作弄我?
它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不成!一波才剛平息,一波又來侵襲,頓然間,我的心裡沒有底了。
回頭我再看看身後四周的棺槨和幽暗的火苗,瞬間一種毛骨悚然的氣息籠罩著我,鬼才知道我該怎麼辦?
其實現在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了橋頭,我情不自禁的停下步伐,隻是因為這裡的氣場使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來自人類對危險的最基本判斷。
如果說僅僅隻是因為橋的話,倒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這些橋上麵的紋路。
這些紋路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上麵不僅長滿了褐綠的青苔不說,有些紋路就好像活生生的蛇一樣在揉動。
看得我不禁直縮脖,這究竟是蛇還是青苔,我的疑問就此展開了。
“這些應該是西域無頭蛇。”上海佬說。
“西域無頭蛇?”我滿是疑問的看著上海佬。
上海佬麵色沉重的點點頭。道:“是的東家。”
上海佬的這種回答多少讓我有些吃驚。
可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從進到千屍洞裡起,我心裡就已經有了對危險的承擔能力。倒是他的這種麵色,讓我吃驚至極。
眾所周知,上海佬這個人一天都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一個人,這會卻是那麼鎮定的對我說那些話,讓我委實有些驚訝。
難道說是這無頭蛇很厲害不成?
還是說還有彆的原因,因此才叫這座橋為斷魂橋的。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儘力想著在這裡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包括這裡的各種因素:比如水流動向,橋麵有沒有陷阱機關啊等等等。同時我也在思考著我要是這位陰陽家的話,我會在這地方布置什麼局,設什麼樣的坎,這種環境能適合布置什麼樣的消息埋伏等等等。
等我想完,我的額頭上麵不禁冒出一絲冷汗。這絲冷汗的出處卻是因為我想到了我們一直都忽略的棺槨。
這麼大的空間,這位陰陽家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擺這些棺槨的。
那麼他擺這些棺槨的意義何在?
還是說這棺槨裡麵有極為難對付的僵屍或者是骷髏不成?再不就是屍變了的粽子?無論是什麼,隻要一出來,那都會是我們的大麻煩。越想到這些,我的頭皮越發麻,我的膽子也就越小,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又該如何應付才好?
我有些生怕驚動無頭蛇一樣的小聲問上海佬,“看樣子,你對這些蛇很了解啊!”
上海佬點點頭道:“東家,西域蛇種將近五十種,就屬這種蛇最為特殊,毒性也最強,大有那種電影裡麵的見血封喉的性質。”
我說那麼厲害!
上海佬點著頭,嗯的一聲。
小甘肅咂嘴道:“你說的有那麼邪乎,可是這些蛇沒有眼睛,沒有信子,怎麼施毒?”
上海佬說,這正就是這種蛇的過人之處。它們不用眼睛,而是憑借敏銳的感覺尋找獵物。這種感覺使它們在尋找捕捉獵物的命中率中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是嗎!”小甘肅滿臉的不可思議神情。“那他們怎麼施毒給對方?”
“正因為他們沒有牙齒,沒有信子,所以它們本體就是施毒的母體。”
小甘肅:“你是說他們的身體。”
上海佬點點頭。
小甘肅懷疑性的問:“怎麼可能!它們的屍體就可以施毒。”
上海佬毫無嬉鬨之意,道:“不信的話你試試。看看是你的小命硬還是無頭蛇的屍體毒性強。”
小甘肅搖搖頭,說出了最關鍵的一話。他說:“既然無頭蛇這般厲害,我們怎麼才能過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