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了桌,什麼山珍海味,鹿茸鮑魚的,桌子上麵擺滿了。我和伯父還有雪姨入座後堂哥和她的女友才從二樓下來。
這一下來,我頓時驚住了,堂哥的女友竟然是我在科技大學的同學許亦影。許亦影見了我,她也是愣愣的看著我,口裡癡癡的道:“怎麼是你?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這是我伯父家,我怎麼不能在這裡。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我頓覺自己問的有些多餘,和堂哥一起來的,當然有關係。
堂哥看見我們認識,問:“你們認識啊?”
“我們是大學同學。”我道:“這一晃分開五六年了,看來你還是沒變。”
許亦影靦腆的笑著:“你不也一樣嗎?”
“哼哼!”我想敘舊,想說一些大學時的趣事,可冷不丁看見伯父、雪姨、堂哥他們三人正看著我們,我立刻就打住。
伯父笑著道:“原來你們是大學同學啊,真巧,來來來,快坐,我們開飯。”
這一頓飯吃的我們各懷心事。
吃過飯,我打算回去,堂哥卻拿住我的衣服,讓我陪他打麻將。
我說,不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堂哥說:“著什麼急,回去你也是一個人,不如在這裡睡,我們也好聊聊天。”
我不知道堂哥什麼用意,以前在一起時我們打撲克,玩麻將,堂哥從來都不玩,這次怎麼有興趣了。還是說是我的同學許亦影想留住我,才要玩的。
許亦影聽了我一個人,不解的目光看向我,道:“你的女朋友許白慧呢?”
“她死了。”我簡短的回答。
許亦影好像想起來的一樣道:“對對對,是死了,我忘記了。她怎麼那麼倒黴。對不起啊!”
我有些惆悵,道:“是啊,她怎麼那麼倒黴。”我這樣說著話,眼角看向在沙發上麵的伯父時,我赫然發現伯父眼睛是盯著電視,耳朵卻好像在聽我們交談。他見我看他,目光就向我看來,說道:“你們怎麼不打麻將?小誌。”
雪姨在不遠處嗑瓜子,聽見伯父這樣說,就叫道:“來來來,我們四人打麻將,你個老頭子一邊靠。”
伯父嘿嘿笑著,說,你們玩,你們玩,我去看電視去。
堂哥叫道:“打多大的?雪姨。”
雪姨一想,說:“一元兩元的沒有意思,打十塊的。”
“有點大吧,我可不能和你們比。你們財大氣粗的我可比不了。”
雪姨好像真對我,道:“你那麼大超市開著呢,還能差這點小錢。”
我原本以為雪姨對我一點也不了解,可她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她對我還是了解一些的。
堂哥擺上了麻將桌,我們四人坐定後許亦影看了我一眼,問道:“你開超市了,在哪裡?”
“小超市。”我回答,在八家子區委。
許亦影噢了一聲,不再吱聲,碼起了麻將。
堂哥吩咐著傭人端來水果,茶水的我們一麵玩,一麵吃,打到下午五點了,我一看輸了兩千了,雪姨輸了一千,堂哥倒是贏了,我們輸的錢都在他手裡。許亦影玩個不輸不贏,倒也蠻高興的。這時,許亦影忽然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她的這話一說,我愣住了,我原本以為她和堂哥同居呢,才從樓上下來的,這會卻要回家,看來我猜錯了。
許亦影要回家,這正合了我的心意,我早就想要回家了,可礙於他們盛情挽留的打麻將,我沒有出聲。許亦影這樣一說,正合我意思,我立刻也就叫著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馬明贏了錢,高興的直叫,“再玩一會,玩一會。這才幾點。”
他這樣一說,我有些遲疑,因為我輸錢了,我想要贏回來。可能這也就是大多數輸錢人的本質想法吧。他們越想贏回來,結果一玩輸的越多。但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上海佬打來的,他問我東家,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就回。這樣吧,上海佬你開車過來接我,我在千山那麵伯父的彆墅裡麵。”
“好,你等一下,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堂哥問我,誰啊!
“上海佬。”
堂哥:“就你那店裡的防損員?”
“嗯!”我回答。
“他打電話乾什麼?”堂哥問。
“關心一下我。他說有幾個朋友過來了,讓過去喝酒。”
“這樣啊!看來今天的麻將是玩不成了。”雪姨可能還想玩,見我要走,說出了這樣的話。她說隻好再找彆人了。
堂哥把錢一收,吵吵道:“要不你彆去喝酒了,我請你們去迪吧。”
雪姨本來就和我們屬於同齡,隻比我大三四歲,玩心也是很大的,這刻一聽馬明這樣說,立刻舉手讚同著。
我不屬於這裡的人,對這裡我是充滿陌生感的,我現在就隻想離開這裡,走的越早越好。現在馬明不纏著我打麻將了,卻提出去迪吧。我本能的反應就是不想去。
馬明指著許亦影道:“你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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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許亦影剛剛說出口,馬明就打斷了,道:“我就知道你想去。”然後他把目光看向我:“小弟,走吧。”
“我就不去了,改天吧,改天我請你。今天真的去不了,我還有事。”
“得了,這也泡湯了。既然你們不去,那我就找彆人吧。”馬明說著,拿起他的蘋果給他的朋友們打電話去了。
我起了身,和伯父打著招呼,伯父說:“有空來玩啊!”
“唉!好來。”我回答。
臨出門時,伯父忽然壓低著聲音問我:“誌兒,你這次去西藏,可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
他的這話問的我一愣,可我知道,這次去西藏不隻是有特彆的事情發生,還發生了讓我難以忘懷的死裡逃生的情結。
我笑著回答:“沒有啊伯父,隻是去旅遊,哪裡有特彆的事情呢?”
伯父笑著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出了門,堂哥換了一輛車,我一看是奧迪a4,這車不錯,還是新車。我就問:“你怎麼不開紅旗了?”
馬明笑道:“我出來玩,還能開那破車。”
“那車可是老古董了,具有紀念意義,你真是不識貨。”
堂哥馬明車開的飛快,說道:“你懂個屁,過時的車而已。今天接你,我也是想換換口味。”
我哦了一聲。道:“這樣吧,我在太平下,在太平你停一下車。”
“你不跟我們去嗎?”同學許亦影問我。
“你們去吧!我這人不愛熱鬨。”
“是嗎!”許亦影坐在前座的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幾年沒有見你,你現在變了。”
“變了嗎!”我反問著。
“變的太多了,現在的你,我都不敢認了。”
“可能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對這世界已經麻木了。”
“發生了那麼多事!”許亦影顯得很好奇:“這幾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點燃了一根煙,陰鬱的抽著。但是,我知道,我所發生的事情,豈能和你講,講了你們這些人還大驚小怪的動不動就議論紛紛,忒是煩人。既然如此,就沒有講的必要性。
可惜的是我的煙剛剛抽了一口,馬明忽然打開了車窗,叫道:“弟弟啊,哥我這是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