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是我啊!”電話那頭傳來這樣的聲音。
原本喝醉的我就在這一刻被驚醒四分。我喊道:“你是誰?”
“東家,你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
我喊著:“你是誰?你是何人?修羅閻王?”
“東家,你怎麼了?我是小甘肅啊!”電話那頭仍舊傳來這樣的聲音。
“小甘肅!”我驚訝的合上嘴。
“是啊,東家。”
“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還自稱修羅閻王。”我弄明白了對方是誰後,很是不滿的奚落著他。
“我沒有啊,東家。你是不是聽錯了。”小甘肅狡辯著。
“我怎麼會聽錯。你剛才一打電話開始是怎麼說的。”我想證實一下,是不是我聽錯了,還是小甘肅這小崽子和我開玩笑的。
“我說東家,修羅閻王是什麼人,你們搞清楚沒有?就這樣的話,我怎麼會冒充修羅閻王給你打電話,我沒事做了閒的啊!”
小甘肅話說的很誠懇。我聽得出,他不會這樣冒冒失失在這節骨眼上麵和我開這種玩笑的。難道是我心有所思,以至於出現了幻覺不成。我心裡不斷的思忖著,手裡的大哥大還握著。
小甘肅在電話那頭還在叫著:“東家,你沒有事情吧!東家,你倒是說話啊!東家!”
“沒有事。”我說:“現在才是幾點你就給我打電話。你就不會等天亮了再說嗎?”
“東家,都十點了,您還沒有起床!”
“起什麼床。”我一隻手揉著眼睛,一手接電話。“有事沒有,沒有就掛了。”
小甘肅說沒有事,就是過年了,給你打個電話問個好。
“操,就為這把我的覺打擾了。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嗯!打擾了,東家。你們打給我的錢收到了,謝謝你啊。”小甘肅說的心花怒放,他今年可是沒少賺錢。
“行了,沒有事掛了吧。”我的話說完,電話一閉,繼續睡起來。
難道真是我聽錯了?我不禁自己問著自己。
不可能啊,我明明聽見的啊,還是說還有彆的電話。我急忙把手機拿出來一看,結果發現隻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
上海佬可能聽見了我打電話的聲音,這時候推開我的臥室門進來,問:“東家誰打的電話?”
我說是小甘肅。
上海佬聽後哦的一聲。
我一看上海佬,他已經起床了,穿戴整齊的挺著腰板看著我。問我:“東家,今天乾什麼去?”
我回答了一句睡覺。然後用被子蓋好頭,繼續睡起來。
上海佬本身就是我超市的防損員,現在趕上過年,超市我也放假了,他閒來無事就和我住在一起。
我這一睡覺,他肯定就去看電視了。要是換作平常的話,他可能就出門跑步鍛煉身體去了。
今天,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酒喝得太晚,一早起來晚了,就沒有去。
我這一躺下,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我感覺睡覺其實是我最大的享受了。這一大享受不僅讓我忘記了煩惱,還忘記了生活中不少的不容易。
中午一點時我醒了。我是被我的堂哥馬慶叫醒的。他說伯父打發他叫我去他們家吃飯。
我想推說不去了,可一想不怎麼好,大過年的人家親自上門來叫,我若是不去的話,多掃興,況且還是長輩。
馬慶是我堂哥,他的父親也就是我口中時常念叨的伯父馬華富。他是鞍山少有的億萬富翁之一。他在北出口有幾個鋼結構加工廠,又經營著齊大山鐵礦,控股著幾大連鎖商場,手下的員工沒有一萬也差不多。你想一想,在這種物價飛漲的時代,什麼不是錢堆出來的。!
伯父馬華富在市區的二一九公園旁邊有一套彆墅,這是他市區裡麵唯一的一套,裡麵的裝潢那就不用說了,相信你懂的,那是有錢人的生活。
還有兩套是修在郊區的千山腳下。千山那就更不用說了,風景如畫,空氣新鮮不說,這裡還安靜,很適合養生。
每到夏季的時候,伯父他就搬遷了,住到營口鮁魚圈的海邊去了。因為那裡屬於海洋性季節氣候,夏季沒有鞍山那麼炎熱,非常涼爽,很適合休養生息。
伯父有錢,他的座駕都是閱兵式上領導人檢閱部隊時乘坐的紅旗同款。隻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把這輛車送給我表哥了。表哥就是開著這輛車來的。
上了紅旗這輛車,我感覺比我的破桑塔納強多了,裡麵既舒適又寬敞不說,連看外麵的行人都是彆樣的風采。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其實是不愛和伯父他們一家人來往的,畢竟他們是有錢人,和我這種人不是一路人。有句話說的好,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很難融合在一起。因此,我儘管有這樣一個大伯,可我和他們接觸的少之又少。通常我要是出了什麼大事的話,一般都是堂哥馬慶過來看看我。
在車上,我問堂哥:“我們去哪裡啊?”
“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