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豬油蒙了心,喝了二兩黃湯,就有眼不識泰山,儘會胡咧咧!求大少爺饒了小的,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到最後,他涕淚橫流,又“啪啪”地扇起了自己耳光。
邊扇邊哭,大有謝修不饒了他,他就要一直扇下去的架勢。
謝櫻看得嘖嘖稱奇,這就是古代宅鬥呀,她可算是見識到了!
背後的人夠黑的,故意讓門房喝了酒再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地痛哭,狠狠打他自己的臉。
現在他滿身酒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張臉還被扇得高高腫起,儼然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
任誰見了,都會覺得謝修睚眥必報,得誌便猖狂,為了一點小事便狠狠懲戒下人,刻薄寡恩。
誰會記得謝修被謝府下人當做騙子驅趕,回到自己家卻無法進門的屈辱?
更何況,這人的臉腫成了豬頭,短時間肯定消退不了。看見他這傷的人越多,謝修刻薄寡恩的名聲就會傳得越遠。
旁人事不關己,隻管看戲,誰會在乎這傷是不是故意做戲?謝修是不是被人算計?
不愧是世家養出來的“貴女”,宅鬥手段就是高明。
這是要逼她出大招啊。
“好個刁奴!”
屠嬌嬌氣得一把將人踹翻在地,“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高門大戶!
連個看門的下人都敢這樣欺負主子,誰給你的膽子?
難怪夫君當年會重傷失憶,這謝府就是個吃人的狼窩,有人壓根就不想夫君活著回來是吧?”
她這話說得很不客氣,謝允哪裡忍得住?
“屠氏!”他不悅地開口,還警告地看了屠嬌嬌一眼,隨後又用眼神警告謝修,“這裡是修兒的家,誰會不希望他回來?”
屠嬌嬌心裡憋著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謝修搶了先:“父親何必如此動怒?屠氏不過是擔心我和孩子罷了。
他一個門房,便敢如此欺我。我雖然失憶,這些年也讀了一些聖賢書。
倒是不知道,哪家的規矩是這樣的,下人可以隨意拿捏主子。
犯了錯,隻要下跪認個錯,就能把錯揭過去。
我有些不明白,他一直打自己的臉,究竟是在求我饒恕,還是在逼我饒了他?
還請父親和母親教我,告訴我該如何做。”
說完他站起身,直接朝著謝允和陳芳躬身一拜,像極了虛心求教的學生。
謝允眉頭一皺,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門房,又看向陳芳,隨即淡淡說道:“家裡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在打理,你告訴修兒,該如何做。”
陳芳:“……”
她沒想到謝允直接甩過來一口鍋,當即身子一僵,歎息著說道:“這些日子我一直臥病在床,都是玉竹在學著管家。玉竹你來說說,這人該如何處置?”
白玉竹:“!!!”
她不僅身子僵硬,還超級想罵人!
白玉竹萬萬沒想到!
她讓門房道歉,將鍋甩給了謝修,誰知道謝修失憶了還這麼不好對付,直接將鍋甩給了陳芳和謝允!
現在,這兩人又依次甩鍋,最後還給了她?
好好好,一個個都當她好欺負是吧?
白玉竹眉頭一皺,一副為難模樣:“這……按照府裡的規矩,他犯了這樣大的錯,理當狠狠懲戒一番,再換個差事。
可他父母都是母親陪嫁的奴才,妾身著實不敢越俎代庖。不如讓他回家反省,另外安排人接手他的差事?”
陳芳沒想到白玉竹居然敢背刺,當即警告地瞪了白玉竹一眼,隨即冷冷說道:“隻是讓他回去反省,豈不是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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