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軟磨硬泡下,紫苑隻能看了眼鬆崗英裡佳,伸手將小蘭拉到了房間的角落,小聲講述起兩人的事情。
“其實最開始,我們都以為他們兩人是十分甜蜜的戀人關係,雖然寶塚歌劇團如果想要結婚的話必須退團,但戀愛這種事情,隻要做得不是太過分,除了泉女士外大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偶爾還會幫忙出謀劃策,但是後來,姐妹們發現這家夥似乎不是個好人。”
紫苑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屍體,沉默片刻後說道。
“先是有劇團成員的朋友看到青葉那家夥在彆的地方和其他女人舉止親密,我們考慮到或許是家人親戚也沒多想,但幾年下來,每次遇到的時候他身邊的女人都不一樣,這就讓大家起了懷疑,直到有一天,當時最新一屆的學妹跑來找我,說青葉那家夥最近在騷擾她。”
“這個時候我們才確定下來,青葉那個家夥根本就是一個腳踏數船的渣男。但是英裡佳她被青葉哄騙得可以說是荼毒已深,根本就不相信我們的話,還和之前的學妹大吵了一架,根本不相信青葉是那種混蛋。”
“再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小鬆,也就是剛才那個女生,發現英裡佳後背出現了傷口,才知道兩人已經偷偷……額……沒什麼……”
說到一半,紫苑突然卡殼,麵前這還是清純的高中少女,和自己這種年齡的女人完全不同,這種事情還是含糊過去比較好。
“反正就是小鬆發現了青葉還會家暴英裡佳。結果等大家知道這件事勸英裡佳將精力放在劇團上,和青葉先生徹底一刀兩斷的時候,英裡佳卻和我們大吵了一架,說什麼‘他已經道歉了’‘他這次隻是因為經濟上的問題而有些苦惱,他說下次不會在這樣了’這種一聽就是各種被忽悠得找不到北的話語。”
說著,紫苑情緒上來,忍不住做了個作嘔的表情。
“最後英裡佳也不願意和大家再討論相關的事情,對新一屆的那個學妹態度也非常惡劣。原本一直壓著她的泉女士最終也隻能鬆口讓她能夠離開。隻是沒想到最後的一天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簡單講述了青葉先生的情況後,紫苑便歎了口氣,重新回到了白城淩華身邊,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由於是最先發現屍體的四人,在警方的要求下,她們都沒法離開。
“距離另一場演出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如果再找不到凶手的話,另一場歌舞劇我們恐怕就隻能放棄了。”
看了眼手表,柯南皺了皺眉頭。
不過他皺眉倒不是因為可能會趕不上第二場歌舞劇,而是完全沒有任何這件謀殺案的線索。
“要不我還是直接先看一看答案,最後反推一下吧。”
聽到柯南的嘀咕,半夏看了看四周,伸手按住自己腦門上的創可貼。
但就在這個時候,依舊繞著屍體打轉的服部突然傳來驚呼。
“這種樣子……我們被騙了?”
注意到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自己,服部有些臉色難看地將自己戴著的手套舉起來。
“有沉澱,這根本就是兩種血型的鮮血,我們被騙了,凶手的死亡時間很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更早!”
“不同血型的鮮血接觸後會出現沉澱現象,你的意思是說,凶手其實在更早一點的時候就殺死了青葉先生,但是又通過潑灑血漿的方式偽造行凶時間?”
半夏瞬間就想清楚了服部想要表達的含義。
“沒錯,我想兩位劇團成員聽到的動靜,很可能就是凶手偽造死亡時間離開後的動靜。”
服部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之前說回來的路上有在走廊裡聽到奇怪動靜的兩人。
“偽造死亡時間?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逃脫罪罰嗎?”
毛利大叔摸著下巴,盯著青葉先生的屍體。
“警方排查了一下青葉先生的關係網,除了鬆崗小姐外,今天並沒有任何他的……朋友熟人出現在寶塚劇場。”
大瀧警官在看到兵庫縣警方給自己的青葉先生關係調查表的時候,忍不住抬頭看了幾眼鬆崗英裡佳,眼神充滿了同情。
“沒有?死者口袋當中還有休息室當中的財物均保存完好,難道說是一場激情殺人案?如果能找到凶器就好了。”
服部愣了愣,不是仇殺也不是劫殺的話,難道是遇到了神經病被看不順眼一刀捅死了?
“凶器確實非常重要,但是其他的……”
大瀧警官看了鬆崗英裡佳還有小池鬆兩人一眼,誰知道會不會是鬆崗英裡佳因為知道自己想要結婚的男友在外麵玩得那麼花,一下激動將他殺掉了呢?
不然的話,為什麼青葉先生會出現在鬆崗英裡佳和小池鬆兩人共用的休息室當中呢?
泉女士雖然態度不好,但也明確了休息室除了使用它的劇團成員外,也就隻有她有每個休息室的鑰匙了。
“還是有些奇怪,為什麼屬於青葉先生的鮮血那麼少呢?”
重新湊到青葉先生屍體旁邊的半夏有些不理解,按照這個傷口大小,拔走凶器後應該會流出不少血,乾涸後即使被新的血液覆蓋也應該會很容易辨彆,但他們之前卻沒有因此而發現這個問題,這就有些太令人奇怪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難道說這裡真的不是第一現場?
另一邊,大瀧警官正在幫忙盤問兩人,是否真的在表演結束回來時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凶手肯定是泉女士!”
似乎是被盤問得太過頻繁,小池鬆尖叫一聲,指著麵色難看的泉女士喊道。
“小池鬆!你在說什麼胡話!”
原本就怒火中燒的泉女士被這麼一說後,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咬緊的牙縫當中擠出來一樣,整個人仿佛被暴怒的情緒充斥一般。
“肯定是你!擁有這個休息室鑰匙的除了我和英裡佳外就隻有你這個老太婆了,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們聽到聲音的時候可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對吧?英裡佳?”
似乎是衝破了對泉女士的恐懼,小池鬆瞪大了雙眼,盯著自己的朋友,試圖從她這裡得到希望的反饋。
“啊……是的,我們回來的時候一直都在一起的。”
鬆崗英裡佳還沒能從崩潰中回過神來,回答問題時一個詞一個詞之間都得停頓不短的時間。
“而且泉女士你想要把青葉先生約到這裡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吧,畢竟英裡佳一直期望你能鬆口讓她不至於黯然離開寶塚歌劇團,隻要用和這件事情相關的借口,很容易就能將他約到這裡見麵而不受懷疑。最重要的是,你對青葉先生可以說是深惡痛絕,想要殺了他,把英裡佳留下來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破罐子破摔一般,小池鬆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看著她的眼神充斥著不似作偽的憤怒。
“你這個混蛋家夥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殺了他,彆的不說,你覺得我能做到這麼輕鬆就把他殺掉嗎?”
泉女士氣得渾身發抖,但反駁的理由倒是找得靠譜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