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警官瘋狂動筆,努力將前後三個案件全部給記清楚。
開口的田端菊代可不理會高木警官的下筆速度,繼續說道。
“當年鍛吾少爺開的是前任管家平常用來接送老爺和太太的外國車,他擅作主張把那輛外國車開出去兜風,結果不但撞死了人,還直接選擇肇事逃逸。”
“等他哭著回來找老爺和前任管家商量該怎麼辦的時候,前任管家認為車身上的傷痕一查就會暴露,建議鍛吾少爺去自首。但是被拒絕了。再然後,就是兩年前的今天,那個人連人帶車都發生了‘意外’撞下了懸崖。”
聽到田端菊代的話,高木警官筆下的動作一停,三起殺人案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件,記不完,根本記不完!
“難道說當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
整個家中唯一對所有事情一無所知的奧平太太捂著嘴巴,表情震驚地看著奧平角藏。
“而是為了封上前任管家的嘴,順便處理掉車子上因為撞人而遺留的痕跡。你們兩人把他灌醉後塞進車子裡,讓車子連人一起摔下懸崖,不是嗎?”
田端菊代雖然麵無表情,但聲音中的仇恨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你……你這家夥在胡說什麼呢!證據!你倒是把證據給我掏出來啊!”
注意到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的視線已經轉移到自己臉上,奧平角藏臉色仿佛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在鍛吾少爺沉入泳池之前將所有的一切都坦白了,包括當初那場所謂的‘意外’是他和他父親一起策劃實施的這種事情。錄音……就藏在我房間的枕頭當中。”
對於田端菊代如此坦然承認了自己動手殺害了奧平鍛吾,目暮警官並不感到意外,比起這個,他更關注一點那個錄音。
叫來守在會客廳門口的警員,讓他去把錄音帶找來交給鑒識課的工作人員後,目暮警官重新看向田端菊代。
“在對奧平鍛吾先生動手之前,你為什麼能夠確定那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場針對前任管家的謀殺?”
目暮警官壓了壓自己的帽子,等待田端菊代的回答。
“因為墜下懸崖的管家那天並沒有戴手套。那副手套……是他開車時候不可欠缺的必需品,同時也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田端菊代的回答很平淡。
“你和哥哥……”
瀨川管家一直耷拉著的眼皮睜開到最大,即使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依舊不知道田端菊代和自己的哥哥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背後。
對於瀨川管家的驚詫,田端菊代隻是簡單地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人已經被這一對惡魔父子殺害了,而自己的心裡也隻剩複仇,現在再說什麼也都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警員走到目暮警官耳邊低聲將錄音內容轉告給他。
“奧平角藏先生,雖然現在沒有驗證錄音當中的聲音是否為奧平鍛吾先生,但現在還是需要你和我們走一趟。”
雖然語氣十分客氣,但目暮警官揮了揮手,走進來的幾名警員卻沒有給奧平角藏客氣的機會。
至於曾經想要渾水摸魚,偷偷開門的瀨川管家,目暮警官最終還是沒有帶走他,避免了奧平太太突然就變成孤身一人的情況。
“沒想到這次委托背後居然還隱藏著這麼多案件。”
等本堂瑛佑重新換回自己衣服的功夫,毛利大叔忍不住嘀咕道。
一個委托牽扯到四起死亡案件,即使是一直自認為沒有任何問題,自己絕不是瘟神的毛利大叔也一時間忍不住抓耳撓腮起來。
“是啊,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工作量突然一下子就增加到了這種程度。”
仿佛幽靈一般沒有腳步聲的目暮警官站在毛利大叔身後,臉上的表情分外幽怨。
“啊哈哈哈……目暮警官,你們還沒走啊。”
差點被嚇得跳起來的毛利大叔摸著後腦勺一陣訕笑。
“我讓高木老弟先帶幾個犯人回去問話了。其他的,我是想問你,之前關於那位秋場先生自殺真相的事情,你調查怎麼樣了?”
說到這,目暮警官扭頭看了衝自己攤手微笑的半夏,果然這小家夥猜的一點都沒錯,昨天才拜托他,今天就直接見到本人可以親自開口詢問了。
“秋場?哦哦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推理作家的前助手的事情是吧。已經調查清楚了,整理的文件目暮警官你急著要嗎?都放在偵探事務所的文件櫃裡了。”
毛利大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副已經快要忘記這個委托的樣子。
“哦,才進行到調查清楚這一步……啊?你這就調查清楚了?”
目暮警官下意識重複了一句,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動作這麼快的嗎?
“對啊,要不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取?”
毛利大叔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圓滿完成任務了。
“你……調查的時候中間有沒有睡覺?”
目暮警官撓了撓頭,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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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大叔不知道目暮警官乾嘛這麼問,晚上不睡覺他去乾嘛,去喝酒嗎?
“哦……那……明天你把文件送過來吧,正好到時候做個筆錄。”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瞬間就感覺放心了。
得知到毛利大叔他們是走路過來,並沒有開車,目暮警官這才露出失算了的表情,難道說他要在這種晚高峰的時間跟彆人一起擠電車,回警視廳加班嗎?
這是什麼人間慘劇。
半路下車的眾人揮手告彆了表情痛苦的目暮警官,在心裡祈禱他能度過一個美妙的加班之夜。
不知道東京的凶手們是不是察覺到了某些事情,最近已經放假兩三天的少年偵探團的眾人們在出門玩耍的時候連一起案件都沒遇到,這讓半夏一時間震驚地懷疑是不是因為剛憋了個四連串的大案件,所以現在這段時間在恢複體力。
然後在第四天中午,小蘭就帶著園子找上了律師事務所。
“你們說這兩天本堂瑛佑都聯係不上?”
正在給五郎滴驅蟲藥的半夏皺起眉頭。
“沒錯,一直打電話沒人接。我問了茱蒂老師,不是他們fbi把人帶走的。”
小蘭麵露擔憂,十分擔心本堂瑛佑的安危問題。
“會不會是cia那邊?不是說他爸爸和他姐姐都是cia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