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十數回合,安羽凡一直穩占上風,但有時也故意露出一個破綻。
達海心中漸漸生出一絲恐懼,但同時也保留著一絲希望。
他想不到曾經其貌不揚的安羽凡,曾經那個如草芥一般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今日竟突然有了這麼高深的成就。
曾經在九天神教青衣堂,他折磨他的影像曆曆在目,那時,他想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可如今,他的修為似乎已然在他之上。
儘管他知道他所經曆的事,但那不是被折磨就是被蹂躪,不是受傷就是死亡,他卻如何突然就浴火重生了呢?
難道那巫族的不死之藥竟有這般奇效?
他疑惑著,恐懼著,但又期盼著。
他以為安羽凡道法修為尚不穩定,盼望著他露出更大的破綻。
安羽凡也沒有步步緊逼,他望著懸在達海身前的日月珠,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他暗暗修煉柔然心經之事,除了上官雲珂和秋瑩兒,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
如今短短數月,他已然突破心經第八重,想來若是杜阿老族長和山果知道,一定會感到不可思議。
一定會!因為他自己也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達海自然不知道杜阿違反族規將柔然心經傳與了這個外人,就算他知道,也定然不會想到安羽凡在短短數月之內便已窺破柔然心經最高奧秘,跨入最高殿堂。
所以,他才這麼大膽的祭出日月珠。
兩人又過幾招,突然,安羽凡猛地一用力,他手中長劍劍芒之中驀地飛出一隻大鳥,尖喙厲爪,伴隨著怒鳴之聲,直撲達海雙目而來。
達海正要禦動日月珠抵擋,安羽凡已緊隨那隻大鳥而至,隻見他運起柔然心經,那兩顆日月珠驀地脫離達海控製,倏忽飛至他的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達海大吃一驚,他不顧那隻大鳥,冒著生命危險飛身而起,想要將日月珠奪回。
但安羽凡豈會給他機會,隻見他真元催動,日月珠在他胸前驀地發出兩道強烈的白芒,如閃電一般射向達海。
一邊是尖喙厲爪來勢洶洶的大鳥,一邊是兩道疾如閃電的強芒,達海慌亂之下顧此失彼,一聲哀嚎被兩道強芒擊飛兩丈之遠,落地之後趔趔趄趄又退數步,而後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還是安羽凡手下留了情的,若不然,隻怕他早已倒地不起。
達海手捂著胸口,恐懼而疑惑的望著安羽凡,猶是不明白日月珠是如何突然之間就被他搶走的。
“你、你——”他目瞪口呆,“你如何會催禦日月珠?”
安羽凡知道他心中疑惑,將日月珠收在手中,微微一笑。
“怎麼樣?我的柔然心經不比你的差吧?”
達海的眼瞪得更大更圓,“什麼?你也會柔然心經?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杜阿老族長將日月珠交給了我,自然也將柔然心經傳給了我。”
“不可能!”達海還是不信,“我族有規定,柔然心經不得傳授外人,那杜阿老族長,他不會不知道,也絕不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