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回想,穀荔就知道荷包丟哪裡了,她轉身指向她來時的巷子,“追,那人應該還沒跑遠。”
穀荔拉著白霜就往裡跑。
褚堰生則攔住了她,有些惱火,“不過一個荷包而已,縣主想來也不差那點東西,不用親自去追賊。”
這條街住的賊人真是不少,褚堰生不由得慶幸這傻縣主在裡麵走一遭隻掉了一個荷包,人是安全的。
小偷聚集的地方,魚龍混雜的,能住什麼好人。
可穀荔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拉著自己的丫鬟揮開褚堰生的手臂,就要往裡麵跑。
褚堰生沒讓,依舊攔著人,“兵馬司的人就在這兩條街抓人,裡麵不安全,縣主你最好先彆進去。”
穀荔聞言停下了腳步,“乞兒義父的據點就在這附近?抓到了麼?”
褚堰生搖頭,“我跟著那兩孩子到了這裡,看見他們閃進了一戶院子裡,正想進去搜查就聽到你的婢女在到處找你的喊聲,我隻得放了信號等兵馬司的人來找。”然後他也加入了找穀荔的人當中。
穀荔看看兵馬司的兵士圍攏的街道,又看看他們現在所站著的小巷,突然腦海裡一道亮光閃過。
兵馬司的人就在旁邊的街道搜尋可疑人員,而她剛剛走過的窄巷就在那條街道後麵,僅隔了一排矮屋。
那矮屋還不如大戶人家下人居住的罩房,現在回想起來更像是在自家院子外麵加蓋起來的柴房。
怪不得那條巷子那麼窄呢,即使她貼著牆都差點被泔水桶給擦到了。
穀荔忽然抬頭問褚堰生,“乞兒的義父抓到了麼?”
褚堰生看了一眼遠處忙碌的兵馬司兵士,推測道“應該是跑了。”否則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還沒見副指揮出來。
穀荔一激動,上手拉著褚堰生往巷子裡跑,“我想我剛剛大概是遇見了那個乞兒義父了。快追,那人應該還沒跑遠。”
縣主的人去兵馬司報案,城西兵馬司的人由副指揮使帶隊,幾乎全出動了。
附近的三條街道都被圍了起來,那人挑著泔水桶,如果不想引起注意的話,隻能正常行走。
想要丟下泔水桶逃跑,很快就會被附近巡查的牙兵發現異樣。
泔水桶既是他的掩護,也是他的拖累。
穀荔邊跑邊跟褚堰生講著那人衣著外貌特征,“世子你跑得快,你趕緊去追。”
“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穀荔隻想翻白眼,“我這不是還有白霜麼。再不追,可能讓他給跑了!”
褚堰生瞥一眼白霜,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穀荔主仆倆卻都知道他的意思。
有白霜也等於沒有,剛剛不就跟丟了麼。
白霜扶著小姐的手臂,“世子爺放心,這次白霜一定牢牢跟著小姐。”
褚堰生朝遠處招手,喊來了附近巡邏的牙兵,“這是安平縣主,你們要寸步不離的負責保護縣主的安全。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唯你們是問!”
“是。”兩個手持水火棍的牙兵緊張地站到了穀荔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