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淮景哥哥,他是我二叔,他就是我二叔,”那個前世默默守護著沈家,卻不被任何人所知的二叔。
沈丹蘿難受得心都疼了。
秦淮景眼露驚詫,不明白隻不過遠遠看見一眼,沈丹蘿為什麼就能認定那個男人是她家二叔。
難道是血緣的牽絆?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有幾個人因為沈丹蘿突然的哭泣,扭過頭來好奇張望,連忙拍了拍她。
“丹蘿妹妹彆哭,引起彆人注意就不好了。”
沈丹蘿一聽,立刻將哭聲降到沒有,她剛才是太難過了,沒忍住。
可是,嗚嗚,她還是想哭。
終於,沈丹蘿抹了把眼淚站起來,“淮景哥哥,不用查了,他就是我二叔,你去通知公安叔叔吧。”
說完,她就朝著王鐵柱的方向跑去。
她今天就要把二叔帶回家,那個二叔知道了一輩子,卻從來沒有踏足過的家。
秦淮景呆了一下,不放心沈丹蘿一個人過去。
想了想,趁著沒人注意放出大白,然後快速取出紙筆寫好一串字包好,讓它叼住。
“去,交給村外的公安叔叔,把他領到這邊來!”
大白咿唔了一聲應下,轉身快速衝出草垛,速度快到旁人都沒看清跑過去的是啥,就沒影了。
王鐵柱機械地乾著地裡的活,一張傷痕滿布的臉上滿是麻木,看不出任何對生活的期盼。
沈丹蘿越走近,看得越清楚,心裡就越疼。
但她還是執拗地走到他跟前,直直地看著他。
明明知道有人在自己身邊停下,王鐵柱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彆說抬頭了,連個眼皮都沒有抬。
似乎外界的任何事,任何人,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沈丹蘿心裡針紮般的疼,到底是多麼可怕的遭遇,讓好好的一個人,活得猶如一個活死人。
她張了張嘴,輕輕叫出那聲遲了兩輩子的稱呼,“二叔。”
王鐵柱頓住,舉著鋤頭的手驀得鬆開。
他扭頭,怔愣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眼睛裡有驚慌,有失措,卻唯獨沒有錯愕。
走近的秦淮景看見他的眼神,明白沈丹蘿沒有找錯人,眼前這位,就是沈家老二。
而他自己,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秦淮景心裡澀澀的,憋悶得難受。
王鐵柱震驚地退後,他說不出話,隻能震驚地盯著沈丹蘿。
沈丹蘿走近,握住王鐵柱那雙傷痕滿布的手,“二叔,我是丹蘿,我來接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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