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欽呈才明白過來,莫以桐說的是頂罪一事,她要消失在他視野裡,薄欽呈自然是不信的。
這女人癡心他,跟條狗似的,怎麼打罵都不肯走,尤其還懷著他的孩子,怎麼可能離開?
不過礙於她願意頂罪的份上,他語氣緩和了些。
“你放心,既然你肯給輕柔頂罪,我就不會讓你死,撐死五個月,我會想辦法讓你出來。至於你的母親,我會派人接她回來。”
那頭陷入沉默,薄欽呈向來沒什麼耐心,和莫以桐說這麼多話,已經是仁至義儘。
他迅速道:“你儘快去警局自首,沒什麼事我先掛了,還在開會。”
“薄欽呈。”
在掛電話之前,薄欽呈聽到女人悲痛欲絕的聲音。
“再也不見。”
薄欽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電話已經被掐斷,他眉頭緊皺,女人語氣中的決絕,讓他心中莫名煩躁。
再也不見?什麼意思,莫以桐就因為他讓她去頂罪,就死心要走了?
不對,她都肯無名無分陪在他身邊整整兩年,無怨無悔,又怎麼會突然之間死心?保不齊又是賣慘的把戲。
再說,她肯放手,他求之不得!
“先生。”
一旁楊慶提醒他會議還在繼續,薄欽呈將那股莫名的情緒拋之腦後,邁步進入會議廳。
……
而結束通話的莫以桐,毫不猶豫攔下車,親自到警局認罪伏法。
“我是慕輕柔,是今天造成車禍的罪魁禍首。我因為害怕追責,肇事逃逸,現在清醒過來,回來自首,所有的罪名我都認,請逮捕我。”
她眼神空洞,舉起雙手,死者家屬崩潰的衝上來,對她又打又罵,讓她去死,將他們的女兒還回來。
莫以桐滿身傷痕,唯有死死護住腹部,不讓肚子裡的孩子受一點傷害。
之後警察阻攔,新聞報紙也宣發出去,滿城風雨,而在議論下,莫以桐已經被安排送進監獄。
“進去。”
潮濕狹窄的長廊,開出一道鐵門,將莫以桐推進去,莫以桐倉促快走幾步,抬頭看到房間裡的四個女人,每個都是五大三粗,看著她的眼神充斥著惡意。
等獄警關門走人,她們便團團圍了上來,將莫以桐逼在角落。
“原來就是這個女人,我當長成什麼天仙樣,想不到竟然是這副德行,半死不活的,怪不得薄先生惡心她。”
莫以桐恐慌不已,“你們乾什麼?我要告獄警了!”
旋即,一隻手伸來,奮力扯住她的頭發往牆上撞,嘭嘭幾下,莫以桐根本無力反抗,眼前冒黑。
“還學會告狀了?果真是賤女人!”她聽到為首女人咒罵,“我告訴你,你彆說是告獄警了,天王老子都沒用!聽到沒,你就是我們手底下的一條狗,趴在地上叫兩聲讓我們聽聽!”
其他人呼聲一片:“跪下,趕緊跪下學狗叫!”
莫以桐咬緊下唇,“我——”
不字還沒有吐出去,膝蓋就被狠狠踢了兩腳,踉蹌跪在地上,她們將她的頭摁在地上吃灰,強逼著趴在地上,半夜也不能躺會床上,隻能縮在牆角睡覺。
她曾向獄警求饒,得來的卻是獄警的無視,然後被欺辱的更狠。
她精神渙散,以淚洗麵,心中唯一活下去的堅定,就是腹中的孩子,以及薄欽呈的承諾。
他說,五個月,他就會讓她出去,等到她出去以後,就和母親離開這座城市,再也不會來!
掰算著日子,今日如往常一般,縮在牆角與肚子裡的孩子對話,房門打開,幾個女人被送回來,每個人臉色都複雜,死死盯著莫以桐的肚子。
“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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