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桐愣了一下,沒等反應過來,有人上手扯住她的腳踝往地上拖。
“你們要乾什麼!住手!住手!”
她的哭喊等於無用功,為首女人罵罵咧咧:“這孩子還真是命硬,竟然還活著,都兩個月過去了,怎麼也該死了吧!真是費勁,怎麼不早點流了,還要我們親自動手?晦氣!”
聽到後麵一段話,莫以桐雙眸睜大,掙紮起來跪在地上給她們磕頭,“我求求你!求求你們不要對孩子動手,他是無辜的!”
“孩子是無辜的,可你不是無辜的,誰讓你癡心薄先生?這就是你活該,薄先生早就恨不得你早點去死,這孩子他也下令,絕不能留!你自己受著吧!”
彆人踹了她一腳,幾個人輪番壓住她的四肢。
莫以桐腦子裡一片空白,回神間她崩潰哽咽:“他說過!他會留下這個孩子的!他說過會讓我安然無恙的!”
怪不得這兩個月來,她受儘折磨獄警卻熟視無睹,薄欽呈,除了你以外,誰還會有這隻手遮天的能力啊!
為什麼!
她都已經頂罪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她就這麼招惹他惡心嗎?
“啊!!”莫以桐發了瘋一般,淚瘋狂湧出,五臟六腑在痛,痛得身體收緊。
幾人嚇了一跳,為首女人忙說:“趕緊把她按住!把她嘴巴掰開,早點解決了!她要發瘋了!”
不顧莫以桐的崩潰,一群人強行掰開她的嘴,從口袋裡取出白色藥丸往莫以桐嘴裡塞。
莫以桐不肯咽下,為首女人急得直冒冷汗,就狠狠踹莫以桐的肚子,等莫以桐痛得無力掙紮,輕而易舉將藥推進嗓子眼裡。
“對了。”壓著莫以桐手臂的短發女,衝著為首女人擠眉弄眼,“薄先生不是說,要把她這張臉毀了嗎?說她配不上這張臉,就應該醜陋的活著,趁這個時候,我們不如一並解決了!”
為首女人反應過來,將枕頭藏著的玻璃碎片拿出來,陰森的笑,“那確實,反正都是殺人犯了,擺著這張臉也是惡心。”
很快,莫以桐在腹部的驟痛下,痛苦的弓緊腰肢,緊接著,臉上一疼,她看到那些人嬉笑著在她臉上刻字畫圈,無止境的血液湧出,竄入鼻腔。
她嗆出的血,潑了那些人臉。
為首女人怒罵:“賤女人臟死了!”
再抬腳往她身上踹。
莫以桐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抱住她的腿,又衝著另一人手臂咬下,扯出血肉來。
“啊!好疼!”
“你居然敢還手!”
幾個人惱羞成怒,踢腿毆打,力氣沒有半點懈怠,一陣陣血水下落,終於莫以桐沒了反抗能力。
“等一下……她不會是死了吧?”
所有人停手,臉上無不帶著慌亂,那頭隻說讓莫以桐流產毀容,明確表明過,絕不能讓莫以桐死了。
“還有呼吸!還有呼吸!”一個人顫顫巍巍的開口,“快叫獄警!”
……
痛。
莫以桐在醒過來以後,第一念頭便是如此。
遍布的全身的刺痛,讓她恨不得去找止痛藥,她茫然的睜開眼,下一秒順著被子,去撫摸空下去的腹部,愣怔。
“你醒了?”遠處傳來溫柔的女聲,“你昏迷了整整四天,現在一定很渴吧?我給你倒杯水。”
身旁傳來水聲,莫以桐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給。”
莫以桐伸手的那一刹那停住,仰頭詢問:“抱歉,能麻煩你先開一下燈嗎?我……看不到水杯在哪裡。”
女醫生愣了一下,看著莫以桐,又試探性的用手在莫以桐眼前揮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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