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悶出一片潮氣,最劣質的閣樓,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而莫以桐就縮在被褥之中,睫毛顫抖,楚楚可憐。
驀地,薄欽呈心中一痛,正要走上前去。
突然,莫以桐顫顫巍巍的睜開眼。
周圍一片漆黑,但她清楚的聽到有人進來,茫然的詢問:“休霈,是你嗎?”
因為帶著病意,說話更柔媚,像是揉成水,尤其是休霈二字的親昵,聽在薄欽呈耳朵裡,就像是針在紮。
“休霈?喊得真瘙啊,看來和他關係不一般吧。”薄欽呈猛地攥緊拳頭嗤笑,方才的憐惜瞬間煙消雲散。
莫以桐驟然臉色蒼白,死死抓住被褥,“薄欽呈!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方休霈可以有,我憑什麼不可以有!”她的防備,令薄欽呈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拽住莫以桐的手腕,“人一進來你就猜是他,他平日裡應該沒少進你房間吧?昨天晚上你和他睡了?”
這猜測太過具有侮辱性,莫以桐臉又白又紅,揚手要給薄欽呈一巴掌。
薄欽呈冷不丁的握住她另一隻手,被褥從莫以桐身上滑落,單薄的睡裙蒙上虛汗,若隱若現,叫薄欽呈當即喉嚨熱了起來。
“真行啊你莫以桐,還真是不放過一個機會,還玩起了勾引人這一招了。”薄欽呈喉結上下串動,掃著她身子,黑眸眯起,“也對,就你現在這模樣,出去也是嚇人,還有誰會碰你,可不就要抓住一切機會來勾搭我嗎?”
莫以桐臉色發白,掙紮著縮緊自己身體,她怎麼知道薄欽呈會來,如果知道,她寧可熱死!也不會隻穿一件睡衣!
“現在再裝還有什麼用?不過誰讓我們夫妻一場,你想要的,我怎麼會不給你。”薄欽呈嘲諷一笑,“我如你所願!”
他的手毫不客氣,睡衣到手就撕成碎片,哪怕發了燒,身體灼燙,都抵擋不了空氣蔓延的寒意,莫以桐求饒:“彆碰我!薄欽呈,求求你彆碰我!”
薄欽呈眼睛發紅,她的掙紮不假,更讓薄欽呈冒火,“不讓我碰你,讓方休霈碰你是嗎?就憑他,滿足得了你嗎!莫以桐,你還真是會口是心非!”
他的吻不客氣的落下,莫以桐奮力掙紮,手指淩亂摸到床頭櫃的台燈,毫不客氣的砸過去。
伴隨男人的吸氣聲,莫以桐奔下床,拚了命的衝出房間。
“你瘋了?”
她聽到薄欽呈要殺人的咬牙聲,更是驚慌,本就看不見,一腳踩空,從樓上摔下去。
“莫以桐!”
她聽到薄欽呈的吼叫,遍布的痛感,以及發燒後的暈眩,讓她仿佛又重回了兩年前,她被慕輕柔推下樓的一幕。
當時她為什麼要去拿手機,又為什麼要聽到慕輕柔的陰謀呢?如果沒有,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她會遠離薄欽呈,小心翼翼的活著?
薄欽呈抱緊她,聲音又急又怒:“你他媽瘋了是不是!就寧可去死,也不讓我碰!方休霈那傻逼究竟給你上了什麼迷魂湯?!”
莫以桐身體麻木的縮緊,聲音微弱,薄欽呈一邊打完救急電話,俯下身聽。
聽見莫以桐說:“我求求你,放過我……”
“這一次我一定會,逃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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