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
莫以桐顫著睫毛睜開眼,感覺到旁邊男人氣息平穩,她忍著痛小心翼翼的下床,將備好的藥瓶擰開,偷偷藏了一顆在掌心,往浴室去。
整個過程中,薄欽呈都睜眼看著。
她不想懷上他孩子的態度,太明顯了。
幾乎掩蓋不住,儘管她薄弱的身體,未必能撐得住避孕藥的副作用,也次次不落。
相比兩年前,寧可她偷偷把藥丟了,也想要懷上孩子的舉止,現在過分的識抬舉,甚至讓薄欽呈會想,他要是方休霈,恐怕她就滿懷欣悅的預備養胎了吧?
想到這裡,薄欽呈胸口像是滾入一陣酸,又煩又悶。
……
莫以桐乾吞了藥以後,又洗了個澡才出去。
準備躺回床上時,卻發現睡在最右側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莫以桐茫然的推開門,樓下傳來杯子碰撞的聲音,她踩著拖著下去,空氣都彌漫著酒味,他在喝酒。
“不休息嗎?”莫以桐有些不知所措,薄欽呈除了必要場合,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在家中喝酒。
那兩年來也隻有一次,還是因為慕輕柔病況突然急轉直下。
今天又是為了什麼?
“過來坐。”他發號施令,聲音冷淡。
莫以桐剛走上前,薄欽呈便扯著她手臂,將她拽到腿上坐下。
這個姿勢,男人噴灑的氣息,她照單全收。
太曖昧了。
莫以桐隱隱不適的動彈,薄欽呈卻摁得她更緊,“坐好。”
她不敢再動,卻忍不住問:“你心情不好?”
薄欽呈沒有回答,隻是問她:“喝嗎?”
他聲音像是醉了,莫以桐不知該回答什麼,攥著掌心不吭聲,薄欽呈卻也不在乎,將最後一杯喝下去,把她圈得更緊,頭靠在她胸前。
“怎麼這麼瘦?為什麼不多吃點。”
他不住皺眉,身上摸上去,都隻有骨頭。
莫以桐垂眸,僵持著身子,半晌才回:“沒胃口。”
“為什麼沒胃口?”
莫以桐聽著,有點想笑。
為什麼,當然是被關在快要窒息的牢籠裡,每天不需要動,她哪裡來的胃口。
可最終,也隻是回答,“因為不想吃。”
薄欽呈冷笑,“方休霈在,你就想吃了是嗎?”
又提到方休霈,莫以桐柔唇抿了一下,沒有回答。
薄欽呈閉著眼,神情疲倦,靠在她身上片刻,突然悶聲道:“莫以桐,彆去見莫梅英了。你隻要肯安心待在我身邊,我可以養你一輩子,至於莫梅英,你就當她過去了,你的親人,可以隻是我一個。”
莫以桐冷不丁的全身僵硬,不可思議的看向薄欽呈的方向,對方也有所察覺,掃過她吃驚的臉,黑眸沉下來,“怎麼?不肯?”
“不是不肯,薄欽呈,你不明白,母親是我活下去的依靠。”莫以桐壓著氣息,竭儘所能的保持冷靜,“薄欽呈,我之所以答應幫慕輕柔去頂罪,隻是為了讓母親有一個好的生活,她為了養活我長大,受了太多的苦,我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不管不顧。至於你說,願意養我一輩子。”
莫以桐念著,都覺得好笑。
“你是在欺騙我,還是在欺騙你自己?就算我答應,慕輕柔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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