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誕了,如果換作以前,這個男人對她說一輩子,她必定滿心歡喜的手足無措,可如今,除了可笑也隻有可笑。
薄欽呈的眸光一點一點的沉下去,冷下來,仍然沒有挪開莫以桐臉上半點,本來溫存的暖意,也在此刻揮散的無影無蹤。
“見不到莫梅英你會死是嗎?”
他冷嘲著開口。
莫以桐頓了一下,十分確定,“對,見不到母親,我會死。”
薄欽呈一手冷不丁的收緊,夾雜著火氣,倏然將她從腿上揮開。
莫以桐失重跌在地毯上,儘管意外,也不奇怪,薄欽呈情緒反複無常已經很久了。
隻是她聽到薄欽呈要走,顧不得疼痛,急忙起身追問:“薄欽呈!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母親!你答應過我的!”
“母親母親母親!滿口都是母親!不是方休霈就是她,莫以桐,你除了他們以後,嘴裡就沒彆的話了嗎!”薄欽呈突然發火,桌子上的東西掃落一空,“打電話給我也是為了這件事吧?你知不知道我本來喝醉了,是要去輕柔房間裡的!我專程過來,卻聽你說這些惹人厭煩的廢話!”
莫以桐臉上發白,薄欽呈怪不得發這麼大火,原來是她這通電話阻礙了他與慕輕柔的好事。
????????可……
????????莫以桐眼睫一顫,忍不住開口,聲音顫抖。“可是我要見我母親……也有錯嗎?”
薄欽呈心一抖,但怒火還是瀕臨極致,“當然沒錯!但是你可彆後悔!”
他說罷,摔門走人。
客廳的門,摔得動靜震耳欲聾,讓莫以桐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後悔?
莫以桐咬緊下唇,她為什麼要後悔?
今天晚上,注定一夜無眠。
同樣一夜無眠的,也有慕輕柔。
本來昨天薄夫人生辰宴,薄欽呈多喝了兩杯,與她在一起。
慕輕柔本來都以為會水到渠成的發生些什麼,薄欽呈卻突然起身,扔下一句有事,就走了。
有什麼事?
慕輕柔都不敢去想那個答案,那個電話是莫以桐打來的吧,他才會在接完電話以後,整個晚上都魂不守舍。
果不其然,手機裡發來短信,告訴薄欽呈車子停在了彆墅。
“該死!”慕輕柔掃落花瓶,刺耳的聲音,更叫她內心煩躁,“莫以桐你這個賤人,早知道我就應該讓你在獄中難產致死!都已經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竟然還惹得人不痛快!”
憤怒之後,慕輕柔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腦海閃過一計,紅唇殘忍的勾起。
她花了個疲憊的妝容,坐車去薄家主宅。
薄夫人身體不好,唯一樂趣就是坐在草坪養魚種花,慕輕柔過去時掐了一下大腿,刺激的眼眶通紅,這才走過去。
“媽。”
薄夫人撒了手上的魚飼料,溫柔一笑:“輕柔,你來了。”
她回頭,自然而然瞧見慕輕柔臉上的憔悴和眼中的紅意,不住皺眉,拉住她的手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眼睛還紅了一圈?”
慕輕柔吸了吸鼻子,勉強笑了一下,“媽,我沒事,就是突然間感冒了,沒休息好。”
“你騙誰都行,騙我可不好使,快跟媽說一說,出什麼事了?你昨天晚上不是和欽呈那小子一同出去的嗎?他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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