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需要你聽我的安排,喝下這碗藥。”
莫以桐空洞的雙眼終於動了一下,柔唇生冷吐出一個字:“滾。”
“莫小姐……你真的不用太傷心,孩子總是會有的……”
莫以桐伸手打翻藥汁,哪怕滾燙的潑在她手上,也毫無知覺,隻是雙目赤紅的瞪向醫生:“我讓你滾!你聽到沒有!我不喝!”
醫生愣了一下,很快注意到莫以桐的手,“莫小姐,你的手受傷了!”
“滾!”
她的抗拒,讓醫生無所適從,隻好打電話給薄欽呈報備。
薄欽呈從重要會議中下場,進門以後,就看到莫以桐窩在沙發上,地毯上一片狼藉,護著身子的左手,已經通紅腫起了水泡。
為了不給他生孩子,她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薄欽呈胸口發悶,說不上來的疼,這對曾經的莫以桐,該是多大的殊榮?
“莫以桐,你又在發什麼瘋?是覺得我對你太仁慈了嗎!”他咬牙切齒,逼向莫以桐。
莫以桐仍然沒有反應,隻是拚命收緊自己的身體。
薄欽呈向醫生詢問:“還有剩下的藥嗎?”
“有的有的!”醫生忙答,還有一些剩餘的,隻是太苦了,混合著藥渣,他怕莫以桐受不了,就沒有倒進去。
“端來!”
醫生端來,薄欽呈將藥湊到莫以桐嘴邊,“給我喝下去!”
他眼神冰冷,一字一頓:“除非你想一輩子也見不到你的母親!”
莫以桐終於有了反應,她看向薄欽呈的方向,眼神空洞中,又像是帶著強烈的恨意。
她多想把麵前這個男人殺了。
“還愣著乾什麼?需要我喂你?”薄欽呈冷嘲熱諷,死死盯著莫以桐的臉。
莫以桐顫抖的接下碗,貼著碗沿喝下去一口。
僅僅是一口,她猛地嗆出來,眼淚瘋狂外湧,嘴巴裡的苦像是順著血液蔓延全身,她不斷乾嘔,難以忍受。
薄欽呈蹙眉,還沒多言,莫以桐又去喝第二口第三口。
直到碗空,醫生都難以置信,莫以桐竟然一句軟話都不說,這裡麵的藥材,可是比黃連還苦上許多倍……
“莫小姐,吃顆冰糖吧!”醫生連忙送上準備好的冰糖。
莫以桐不肯張口,還是薄欽呈掰著她的嘴,硬生生塞進去。
之後,薄欽呈問:“有燙傷膏嗎?”
“有的!”
薄欽呈親自給莫以桐處理了手上的燙傷,他捏著莫以桐的把柄,所以莫以桐從不掙紮,任由他為所欲為。
結束以後,桌子上的電話已經響了無數遍,薄欽呈接下,不耐煩道:“我知道了,會馬上過去。”
起身,他還不忘再看莫以桐一眼,女人臉上的平靜,叫他不適,旋即才開口:“莫以桐,隻要你好好聽話,孩子就不會是野種。”
儘管這個女人不單純,但看在相識已久,又為慕輕柔頂罪的份上,他會給她最好的生活。
陸陸續續,又過了幾天,莫以桐老實了些,除了喝藥,隻待在自己房間裡漫無目的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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