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莫以桐手被打的紅腫,又收回去自己握著,聲音發輕:“我還要活著,隻有活著,我才能見到母親。”
聞言,薄欽呈眉眼染上戾氣,取下領帶,幾次都因為過於煩躁係不上,他拽著莫以桐,將領帶塞進她手裡。
“給我係!”
莫以桐反應過來,手順著領帶,許久沒碰過,卻也十分嫻熟,因為曾經的每一天,她都多加練習,努力做好薄少夫人的本分。
薄欽呈卻不知情。
他之所以讓莫以桐係,隻是為了扯開話題,見她這麼駕輕就熟,肚子裡頓時一陣火氣。
“係得這麼好,方休霈沒少手把手教你吧?”他陰陽怪氣,“他就是個破診所的醫生,也有穿西裝的時候嗎?”
突然提到方休霈,莫以桐心疼了一下,垂眸不語。
薄欽呈迅速掐住她的下顎,逼近質問:“啞巴了?說話!”
“你讓我說什麼?”莫以桐不懂,“這和方休霈有什麼關係?他已經離開這座城市了……”
就這樣,薄欽呈還要時不時的拉他出來,言語譏諷嗎?
“是離開這座城市了,可不代表你們兩個以前沒發生過什麼!”薄欽呈看著脖子上係得漂亮的領帶,愈發來氣,大手奮力扯開,瞪著莫以桐:“這手法,誰教的你?!”
“自學的……”
薄欽呈冷笑:“我倒不知道,你一個瞎了眼的,還能自學。”
莫以桐咬住下唇,“之前看你係領帶的時候,學的。”
她當初還拿過他的領帶,掛在傭人脖子上,學習試煉,就為了能有這麼一天。
這天來了,薄欽呈卻無比冷嘲熱諷,而她的心,也早已經失去了雀躍的能力。
薄欽呈不自覺的愣住,看他學的?那就說明,這件事和方休霈無關?
她沒有與方休霈親密接觸,每天早上給他係領帶,再溫存一番?
這個想法出來,他臉色緩和,又掐著莫以桐的手腕:“不是因為方休霈就好,我們之間還沒離婚,如果你迫不及待給我帶帽子,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莫以桐不說話,如果薄欽呈不提,她根本不會說出關於方休霈的任何事情。
“還有。”薄欽呈鬆開她的手,冷不丁的問:“昨天你為什麼會那麼激動,打電話要求見莫梅英?”
他眯緊雙眸,裡頭閃爍著淩厲和克製的憤怒,“誰向你胡說八道什麼了嗎?”
莫以桐陡然想到慕輕柔播放的那個錄音內容,旋即心抽痛了一下,她死死抿住唇,眼下,除了相信薄欽呈,她不能再有彆的念頭。
“沒什麼……”
“你還要隱瞞我?”薄欽呈克製不住火氣,“沒什麼你會突然提到莫梅英?會覺得她死了?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那個人,我絕不會放過!”
不論是誰,戳破這件事,他都不會讓她好過。
莫以桐聞言,表情卻不輕鬆,慕輕柔能大張旗鼓的出現在彆墅裡,一定有了準備,她說出慕輕柔的名字,薄欽呈不僅不會相信,反而又會重現當初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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