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不應該參加什麼狗屁宴會。
酒店經理眼見攔不住,連忙叫保鏢跟上。
薄欽呈衝進雨水中,隻是一刻,身子就濕透了,如今下的已經不是雨了,而是刀子,雨水中的寒氣,如同一把把利刃,劃在皮膚上。
他更後怕不已。
“莫以桐!莫以桐!你給我出來!”
他四處搜尋,本以為半個小時之內找到,是天方夜譚,衝出去幾十米,在車站,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人。
她握著一把傘,擋著雨水,儘管強烈的風,已經讓她整個身子都淋濕。
頭發和衣服黏在一起,她蜷縮在拐角,像極了被人丟棄的小貓。
薄欽呈心中刺痛,反應過來,已經衝上前去,用力將女人摟在懷裡,費儘全部的力氣。
傘摔在地上,卷入風中。
莫以桐後知後覺,“車子……”
“什麼?”
“最後一輛末班車,沒有來。”
儘管她已經下定決心留下來,為了莫梅英,再痛苦的生活,也會咬牙忍一忍。
“你要走是不是?”薄欽呈咬緊牙,聲音都是火氣,“所以你才那麼痛快的從房間裡出來,來到車站!你覺得這裡是南延,你走了,就可以輕而易舉甩開我是嗎!”
莫以桐顫抖的閉上眼,感受著薄欽呈賦予的力氣,一點一點加重,她張了張嘴,腿部卻渾然一軟。
她倒在薄欽呈懷中。
“莫以桐!莫以桐!”
薄欽呈觸碰著莫以桐雨水交織下,已經青紫的臉,冰冷一片,唯獨額頭,滾燙得像是燒熱的水。
一瞬間恐懼侵占,他記得薑任季說過莫以桐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接受更大的刺激,否則就會像繃斷的弦,一發不可收拾。
他急忙將莫以桐抱起,衝進酒店裡。
“醫生在哪裡!這裡誰是醫生!”
看著薄欽呈猩紅著雙眸衝進來,懷裡的女人,氣息微弱,整張臉透著不自然的青紫,都亂了方寸。
酒店經理說:“沒有醫生,這裡隻來得及先搭建酒店,很多地方都沒有加工完成,就連這次居住,也是加班加點才完成,趕得上這次的宴會。”
“什麼?”薄欽呈氣得渾身發抖,卻已經顧不得發火,那遠不能比上莫以桐的命,“那最近的醫院呢!”
“最近的醫院開車也得二十分鐘,更何況下雨,肯定更慢。”
外頭突然響動很大,保鏢衝進來,一臉焦灼:“下冰雹了,太大了,怕是車子玻璃都要砸爛一個洞。”
薄欽呈俊美無儔的臉緊緊繃著,雙眸赤紅如血。
酒店經理大著膽子:“要不薄總,先送到房間裡吧,用暖氣先護著,堅持堅持,明天一早上就送去!”
薄欽呈比誰都清楚,莫以桐堅持不到第二天早上,高燒這麼嚴重,不是一個晚上就可以自愈的。
要看冰雹更大,薄欽呈抱起莫以桐,直奔地下停車庫。
“莫以桐,你清醒一點!我帶你去醫院!你會活著,我保證!”
他開車衝出去,冰雹砸在擋風玻璃上,響聲不斷,雨和風交織,讓夜路更加難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