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
他克製著火氣,等到手上終於不再流血了,急忙去找薑醫生留下的醫藥箱。
莫以桐手上還殘留男人唇上的溫度,本來還在痛一個手指在此刻,莫名灼燙起來。
她記得很清楚,薄欽呈是潔癖,他竟然毫不嫌棄的……
瘋了麼……
“手伸過來。”
薄欽呈語氣中充斥著濃烈的怒意,卻沒有發作,仔仔細細的給莫以桐受傷的手綁上創口貼。
結束之後,仍然沒有話語。
莫以桐卻有些慌張,“薄欽呈,你生氣了嗎?”
“除了這種問句以外,你還有彆的嗎?”
薄欽呈回答夾槍帶棒,滿腔怒火蓄勢待發。
莫以桐咬緊下唇,“因為你生氣了……但是又不跟以前一樣宣泄出來,好像在忍著,所以我隻能問你。”
麵對她忐忑不安,又小心翼翼的態度,薄欽呈深吸了一口氣,他何必去跟莫以桐生這份氣。
她本就是這個性格,這和她是否雙目失明無關,隻有她下定決心做的事情,就沒有阻攔得了,如果她顧及自己會受傷,那麼在三年前,就不會義無反顧的和他結婚。
“你不是跟我說不用擔心嗎?說你在診所裡給很多小朋友都縫製過,那現在手上的傷口又是怎麼一回事!”
莫以桐局促的想要藏起自己的手指,垂眸解釋:“沒關係的,這本來就隻是小問題,針線活,受點傷在所難免。”
“那你的意思是我太較真了是嗎?”
“不是……”莫以桐恍神。
她隻是想不到薄欽呈會這麼緊張。
“我在診所縫製,有時候也會傷到手,畢竟手上拿著針,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真的沒關係。”
“你沒關係,但我有關係!”薄欽呈雙眸冷冽,這話一出,莫以桐和薄欽呈皆是一愣。
莫以桐動了一下柔唇,“和你有什麼關係?”
薄欽呈蹙眉,卻一個字也回答不上來。
心疼?關心?這四個字,太矯情。
薄欽呈最終也沒有說出口,隻是目光緊鎖在莫以桐臉上,問:“你在診所的時候受傷,方休霈也不在乎嗎?”
突然提到方休霈,莫以桐愣怔,垂眸片刻,她勉強回答:“在乎的吧?但他更清楚我的性格,直到勸說對我而言沒有任何作用,所以也隻是幫我處理傷口而已。”
她儘可能的淡化,薄欽呈卻仍舊可以想到,方休霈與莫以桐在一起時的溫馨。
薄欽呈不舒適的眉頭皺起,卻說不出讓莫以桐停止的話,隻冷冰冰的開口:“小心一點,彆再傷到自己。”
“好……”
莫以桐意外,還以為薄欽呈會直接不要她繼續。
她更加小心,隻是她看不見,兩眼抹黑,全憑著感覺,手不可控的戳傷幾次。
隻是薄欽呈沒再發火,而是仔仔細細幫她處理傷口。
之後鄭宛香下來,莫以桐護膝還沒完工,便藏在桌子底下。
用餐之際,薄欽呈冷不丁開口:“你今天可以和阿姨一起出去,逛街,走一走。”
莫以桐半天才反應過來,薄欽呈在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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