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次鬆口，讓她出去。
莫以桐空洞的雙眼承載著光亮，薄欽呈又說：“阿三、不會跟著，所以就隻有你們兩個，六點之前記得回來，彆受冷了。”
“好。”莫以桐高興不已，“我們會早一點回來的。”
“恩。”薄欽呈吃完了，要準備走，走之前，丟了張卡在莫以桐麵前，“這裡有三千萬，對你們今天一整天的話想要來說綽綽有餘了，如果不夠，再打電話給我，我的號碼你知道的。”
“不用——”莫以桐拒絕的話剛到嘴裡，又咽了下去。
他們現在是夫妻，薄欽呈作為丈夫，給身為妻子的她錢買東西，在正常不過，她拒絕，反而是生疏了，莫梅英容易起誤會。
“好。”
薄欽呈沒再多言，與阿三出去。
莫以桐與鄭宛香等到天氣暖了一點，也打車出門，這時候已經正值晌午，太陽暖洋洋的，莫以桐在陽光下，舒服的閉上眼。
久違的自由，還有母親，這一刻，她突然生出一個荒謬的念頭。
如一直果這樣……似乎也不錯。
“以桐。”鄭宛香笑著過來，“累了嗎？”
莫以桐睜開眼，世界是漆黑的，可遲鈍麻木的心，卻鮮紅的跳動起來。
她笑著搖頭：“不是，隻是覺得今天天氣不錯，很暖和，很喜歡。”
鄭宛香幫她整理淩亂的發絲，又道：“那待會，我們再過來曬一曬太陽，現在當務之急，是你有什麼想買的嗎？”
“衣服。”
鄭宛香說：“你要買什麼衣服？”
“不。”莫以桐回答，“是給你買。”
用的是薄欽呈的錢沒錯，她會想辦法還給他，但好不容易與莫梅英在一起的日子，她不想再委屈了她。
“涼城天氣比周遭城市都要寒冷，媽你身上的衣服很薄，多買點厚實的衣服，這樣就不會冷了。”
鄭宛香愣了一下，眼中微濕，“媽媽不用。”
莫以桐依偎在她身側撒嬌：“不要辜負你女兒的一番好心，好嗎？”
二人去商貿大樓逛了一圈衣服，莫以桐看不見款式，隻得去摸布料，厚重禦寒，就讓鄭宛香試一試。
外頭，慕輕柔踩著高跟鞋進來，摘下墨鏡便有專門的導購員迎上來，“慕小姐。”
慕輕柔一臉不耐煩，“今年冬季新款到了嗎？”
“到了，就在內廳，我帶您過去。”
她邁步要走，眼尾掃過四周，驟然停下腳步。
背對著她，身子消瘦，盤著頭發的女人，怎麼看怎麼眼熟，她再往前走了兩步，莫以桐側過臉，慕輕柔正好對上，猛然提了一口氣。
莫以桐？！
慕輕柔立即去看莫以桐身邊的人，想不到竟然不是薄欽呈，也不是阿三，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女人。
隻是穿衣打扮，言行舉止，看著莫名有些眼熟。
這個女人是誰？莫以桐又怎麼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外麵？
慕輕柔握緊手上的墨鏡，臉色難看，轉頭去問導購員：“那兩個女人什麼時候來的？”
導購員目光放到莫以桐與鄭宛香身上，討好的回答：“十分鐘之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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