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以桐仍然瘋狂的掙紮,口中嗚咽。
薄欽呈反應過來,不顧疼痛拿起話筒:“你們住手!沒看到她痛嗎!”
警察看了他一眼,急忙鬆了手。
莫以桐順勢跌坐在地上,雙眸卻是渙散的,眼中仿佛承載著巨大的悲痛,流著淚說:“薄欽呈,你太會糟踐人了。”
他把她的喜歡,當成利用的籌碼,在鑄成大錯以後,輕飄飄的一句,當做無事發生,就想要抹平一切。
以前,他對這份喜歡嗤之以鼻,現在,依舊。
論糟踐人,沒人比得上薄欽呈。
莫以桐徹底寒心了,隻像是心臟被扔在地上踩碎踐踏,表情也變得麻木。
等反應過來,話筒裡薄欽呈仿佛還在嘶吼著什麼,她視若無睹,扶著牆壁,顫顫巍巍的走出去。
薄欽呈跌回位置上,俊容早已經一片慘白,還是警察發覺,打120重新送去醫院。
薄夫人得知,也是等輸血之後,氣得指著薄欽呈的手都在抖。
“你就這麼不要命?那個女人一門心思的,要把你從上麵拽監獄裡,你卻好不容易剛能下床就去找她,就去找死?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兒子!”
薄欽呈閉上眼,薄唇毫無血色。
一旁慕輕柔勒攥掌心,她也想不到,薄欽呈為了一個莫以桐,可以忍受著劇烈疼痛去警局,完全不顧性命……
等不到回答,薄夫人咬牙說:“你想息事寧人,她想著的是怎麼毀了你,怎麼毀了輕柔!總之這件事,你不許再參與了,有律師出麵,她進去,是鐵板釘釘的事——”
“不行!”薄欽呈終於有了反應,儘管聲音有氣無力,眼神仍舊堅毅不容撼動,“她決不能進監獄!”
“都這個時候,你還要擁護她!”薄夫人匪夷所思。
慕輕柔也忍不住開口:“欽呈,現如今,已經不是我們計較你差點出事,是莫小姐!她不肯息事寧人,要拉我們下水,我們先讓她進去幾個月冷靜冷靜,等之後,再把她帶出來不可以嗎?”
薄欽呈黑眸發沉,壓下一口氣,目光凝聚在慕輕柔臉上,蒼白的臉,隻剩下無止境的冷漠。
“輕柔,母親不能理解,你為什麼不能理解?當初莫以桐是代你入獄,然後被毀了一雙眼,你沒有半點羞愧之心,還要把她送進去,你又要再毀了她什麼?”
慕輕柔臉色驟然發白,薄夫人臉色也隱約難看,可還是說:“欽呈,你向著輕柔發什麼火?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啊,我的救命恩人。”薄欽呈捏緊拳頭,斂眸眼中一片蒼茫之色,“你救了我,我卻毀了莫以桐。”
想到見麵時女人的崩潰,眼中的殺意,薄欽呈隻覺得心如刀割莫過於此,他疲憊的閉上雙眼:“總之,莫以桐絕不會入獄,我會好好勸她,你們彆管了。”
儘管嘴上說著勸,可事實上,之後幾天,薄欽呈都見不到莫以桐。
薄欽呈沒辦法強製,隻能找阿三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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