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桐很清楚,她沒那麼大的人格魅力。
深吸了一口氣,莫以桐說:“任先生,你還記得昨天我們一起吃飯嗎?我坐在你的旁邊,接了一個糕點,你卻突然將那個糕點打掉,然後整個盤子都端走……因為什麼?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那頭陷入沉寂,沒有動作。
莫以桐皺眉,心中不安加深,“……任先生?”
終於,對方有了反應,“一定要說嗎?”
“一定。”莫以桐死死咬住下唇,她被這件事,折磨了一夜,必須要一個答案。
任溱似乎歎了一口氣,隻是在她耳朵裡,像是吐氣重了些。
然後他開始打字。
“那糕點,是剩下的。”
莫以桐沒反應過來,“什麼?”
任溱繼續打字:“看到服務生在另一個房間收拾時,端著它走,之後卻出現在你麵前,明顯是酒店投機取巧,把其他客人剩下的,送過來。我端走,就是為了去處理這件事情,至於不和你們說,我不好說,畢竟飯店是我與秦棟殷訂的。”
莫以桐腦子一片空白,她想過很多,卻意外竟然是這個解釋。
“不對……糕點長的不都是一樣,你怎麼確認,我吃的那個糕點就是彆人剩下來的?”
“因為盤子裡的糕點,有兩種,新出的,顏色要淡,而剩下的,顏色略深,這也是通過對比,才發現。”任溱義正言辭,“我沒有讓你們吃彆人剩下來糕點的道理,自然要把它拿走。”
莫以桐死命咬住下唇。
所以這是什麼?她多想了?她困擾了整個晚上,甚至生出夢魘,任溱卻告訴他,隻是誤會一場,是她想多了。
任溱並不知道她過敏一事。
可,怎麼會這麼湊巧……
“莫小姐,怎麼了嗎?”
莫以桐閉上雙眼,隻覺得腦子裡空白一片,等平息下來,她又鼓足勇氣,“任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可以答應我嗎?”
任溱緊盯著莫以桐的臉,她極度嚴肅,因為太過緊繃,嘴唇都在顫抖。
他眸光柔下來,低頭打字:“可以。”
“都不問我是什麼,不情之請嗎?”
“莫小姐的眼神告訴我,你對我並沒有惡意,既然不是惡意的,怎麼都行。”
莫以桐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她扶著額頭,難以啟齒,等重振旗鼓後,她說:“我想……碰一碰你的身體。”
瞬間,陷入沉默。
莫以桐耳根滾燙,生怕任溱誤會,急忙又添上一句:“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要碰一碰你的腰。”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薄欽呈的腰上,有她一刀捅下去的傷口,儘管他在搶救室活了下去,可身體不會那麼快就養好,疤痕肯定也在,隻要她手觸碰上去,就知道答案,知道麵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薄欽呈。
可這要怎麼和任溱說?
莫以桐捏緊掌心,“因為任先生與我故人很相像,我想感受一下,任先生與我故人的不同。”
她又補上一句,“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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