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溱沒有再用手機打字,而是直接抓起莫以桐的手。
男人手很寬大,不比那人自帶寒氣的冰冷,任溱手很熱,像是要灼傷皮膚的那種熱。
莫以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感覺到任溱一點一點的,將她的手帶到自己的方向,逐漸靠近。
聽聲音,他卷起身上的衣物,然後把她的手,緩緩放在胸腹的位置。
這裡碰巧是心臟,兩手抵著,那心臟滾熱震動,莫以桐如同被火點燃,下意識的要抽手。
任溱卻把她攥得更緊,一路向下,到腰的位置。
緊緊是手的貼合,就可以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訓練有素,緊實有力的肌肉,隔著手心感覺到磅礴洶湧的爆發感。
然後,任溱鬆了手,隻拽著衣服往上,像是在告訴莫以桐,可以隨心所欲的觸碰。
莫以桐臉早已經紅透,像是要滴血一般。
她一再警告自己,隻是檢測任溱的身份而已,可因為看不見,什麼都放大了成千上萬倍。
男人呼吸時的頻率,好聞的氣味,肌肉紋理。
縱使她與薄欽呈無數次滾在一起,多少親密糾纏,她也從未那麼認真觸碰過他。
莫以桐眼神暗下來,無論是入獄前,還是入獄後,他們更像某種隻存在床笫關係的陌生人。
任溱呼吸變重,莫以桐緩過神來,低聲說了一句“抱歉”,將手移向薄欽呈左側的位置。
她閉上眼,努力回想當初她捅向的位置。
下、腹左側,偏向腰線。
莫以桐手放上去,下一秒,倏然睜開。
男人動了一下,艱難用手機打字:“怎麼了?”
莫以桐內心緊緊揪著,又不甘心的重新撫摸一遍,兩遍,三遍。
很平坦,什麼都沒有,更不存在傷口。
她很清楚,薄欽呈的刀傷有多嚴重,這麼短的時間,能愈合都很勉強,更不要說沒有傷疤,如此光滑。
所以……任溱真的不是薄欽呈。
真的隻是一場意外,造成的誤會。
莫以桐臉色發白,又隱隱鬆一口氣,這一刻,她心裡頭的石頭才真正落下。
突然,側方的門打開。
秦棟殷手上拿著文件出現在休息室門口,在看到莫以桐與任溱那般模樣待在裡頭,表情瞬間從意外變得平靜起來,甚至唇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莫小姐,阿溱,說到底這裡畢竟是教堂的休息室,外頭人很多,有一點動靜,都會被人聽了去,再著急也不必這樣吧?實在不行,樓上也有客房。”
莫以桐急忙抽手,跟火燎似的,頭狠狠低下去解釋:“不……不是!秦先生,我們之間不是你所看到的這樣——”
“我明白我明白,這種事情不必和我解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行為很正常,我還挺高興的,阿溱孤了這麼些年,從來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今天竟然也有肯接觸的女孩子了,不錯。”秦棟殷笑了兩聲,識趣的說:“那我先出去了,你們繼續。”
門隨後關上,秦棟殷根本不給一點解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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