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李昊聽著這謝謝,又苦又澀,“不用客氣的莫小姐,任先生給了我們家五十萬,彆說是去給他買藥了,就算把我這條命給他,也沒什麼。”
莫以桐並不知情,聞言隻是意外了一下,就說:“這是你應得的。”
李昊笑笑,急忙走了。
張嬸去燒水,莫以桐就著涼水,在任溱額頭上搭了冷毛巾,可憐是他除了臉是燙的意外,渾身都是冰冷的。
莫以桐緊緊握著他的手,陷入深深的內疚。
“任溱,你要好好的。”
張嬸用熱水,灌了暖水袋,讓任溱暖身子,見莫以桐臉色發白,安撫道:“以桐,你彆擔心,任先生福大命大,不會有事。”
莫以桐點頭,手卻一直握著任溱的手掌,不肯鬆手。
李昊趕來以後已經是快傍晚,他滿頭大汗,幫任溱掛了水,又張羅著張嬸熬藥。
隻是任溱怎麼也喝不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苦了,剛喂到嘴裡,他就全部吐了出來。
李昊和莫以桐說:“這要是喂不進去的,可能不容易好,光是吊水沒用的。”
莫以桐猶豫再三,伸過手去:“給我吧。”
她主動喝了一口,苦不堪言,她忍著吐出去的衝動,貼向任溱,一點一點渡進去。
來來回回,半碗下去,她出了一身的汗,口腔除了苦以外就沒什麼味覺了。
“莫小姐,吃兩顆冰糖緩緩吧。”李昊將冰糖放到她掌心。
她吞下,笑著說了句:“謝謝。”
李昊蒼白一笑,“你對任先生很好,不得不說,我很羨慕他,能有你。”
說了以後,他回過神來,又道:“當然,我隻是羨慕而已。”
莫以桐笑了笑,目光放柔,轉向床邊的方向:“其實是他對我更好。”
他如今發燒,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她。
“所以你們才會走到一起,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去德國以後嗎?”
莫以桐臉紅了一下,“應該是去德國以後。”
“怎麼不在國內辦?德國人生地不熟,可能連個親眼見證愛情的朋友都沒有。”
“任溱家不在國內,父母全都在國外,至於我。”
莫以桐恍了一下神,笑著說:“我沒什麼朋友。”
那次火場中救薄欽呈,她昏迷很久,母親因為照顧她,掏空了微薄的家底,她就沒選擇上大學,開啟了打工生涯。
後來成為薄欽呈的妻子,她更是拋下了自己的生活,成為了彆人的影子。
直到遇到任溱,她才開始為自己而活,所以婚禮在哪裡辦,她不在意,隻要有任溱的地方,就好了。
“莫小姐,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是。”李昊無比認真,“所以不要再說自己沒有朋友這種話,你結婚那天告訴我,我就算不能過去,也會祝福你。”
莫以桐愣了一下,彎著眼眸,真誠說:“謝謝。”
李昊也笑了一下。
因為在房間裡擔心影響任溱休息,他們索性出去。
走到一半,李昊突然想起來,開口詢問:“對了莫小姐,任先生為什麼要用手機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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