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嗎?”莫以桐平靜闡述,“任溱嗓子出了一點問題,成了啞巴,所以隻能用用手機溝通交流。”
“啞巴?”李昊眉頭一皺,“你確定嗎?”
“當然。”莫以桐笑了一下,又有些疑惑,“怎麼了?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
李昊心裡頭淩亂,任溱要是啞巴,那他爸聽到任溱說話,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爸都已經那麼篤定了,顯然沒有撒謊,該不會是任溱在欺騙莫以桐……
李昊沉默了。
莫以桐有些納悶:“李先生?怎麼不說話了?”
李昊看著莫以桐,不知要不要說,他問:“莫小姐,你認識任先生多久了?”
“認識他嗎?”莫以桐掰算著日子,“沒有多久,三個多月吧。”
說出這個時間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有些詫異,明明她內心感覺總覺得,認識任溱許久了。
或許是因為他心思太細膩了,總是避開她討厭的東西,性格完美無缺。
“三個月……”李昊呼吸亂了步驟,“所以你對任先生,了解並不深?”
莫以桐頓了一下,“是不深。”
何止不深,除了他叫任溱意外,其他東西,都算得上一無所知。
李昊情緒激動了起來,“那萬一,任先生欺騙你呢?莫小姐,你會怎麼做?”
“他騙我什麼?”莫以桐停下腳步,“李先生,你怎麼了?突然之間變得猶猶豫豫,說話也很奇怪。”
李昊忍不住說:“莫小姐,任溱先生,他不是啞巴!”
話語一出,莫以桐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她不僅好笑:“這是什麼……愚人節的笑話嗎?”
“當然不是!”李昊深吸了一口氣說:“任先生在沒有找到你之前,曾經和我父親交談過,他並不是一個啞巴!不僅我父親,我母親也親耳聽到過,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問他們。”
莫以桐咯噔一下,隻覺得腦內空白一片。
回過神來,她仍然覺得荒誕。
“李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有沒有可能,是二位長輩聽錯了?說話的人,是任溱的朋友,那個叫秦棟殷先生——”
“不可能!”李昊語氣堅定,“我問的很清楚,絕不會出錯,我父親也說過,正是因為任溱先生不愛說話,所以他開口,父親才印象深刻。”
莫以桐沉默,心裡猛然泛起涼意。
所以……任溱是能說話的?
那他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刻意隱瞞?
想著曾經發生的事,莫以桐迷茫了。
“莫小姐,你沒事吧?”李昊看到莫以桐毫無血色的臉,隱隱後悔,“我是不是不該開這個口?”
“沒有,相反,我很感謝你告訴我。”莫以桐心裡堵的厲害,“否則,我都還不清楚任溱,他不是啞巴。”
李昊不忍說:“或許任先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不將這事告訴你。”
莫以桐攥緊掌心,會有什麼難言之隱,讓他整整三個月都不開口,選擇當一個啞巴?
她想不出來。
腦袋一片混亂,莫以桐勉強鎮定,她說過,要無條件相信任溱,相信他不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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