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滿麵,語氣帶著幾分嬌嗔。
秦棟殷擔憂的看了任溱一眼,男人冰冷的臉,覆上濃烈的悔恨,眼神沒有一絲光亮,像一具行屍走肉。
“莫小姐,我來幫吧,任溱開車有點累了。”
莫以桐愣了一下,笑著點頭:“好,那就麻煩秦先生了。”
秦棟殷卷起袖子,“彆客氣,正好我也來醒醒酒。”
他先一步去廚房,給莫以桐找耗油,莫以桐拿到耗油,道謝的同時說:“秦先生,你真的喝酒了嗎?”
這話一出,秦棟殷頓了一下,笑容有些奇怪,“怎麼這麼問?”
“你身上,沒什麼酒味啊?反而有淡淡的煙味。”
秦棟殷這才鬆了一口氣,“是喝酒了,但是一路上散了味,又在外頭抽了一根煙,這才掩蓋了身上的酒味。”
“是麼。”莫以桐不以為意,隨意說:“儘管應酬很重要,但秦先生還是少抽煙喝酒,對身體不好。”
“嗯,我也不怎麼喜歡抽煙喝酒,隻是偶爾記得了,就過一過癮。”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菜好了,秦棟殷盛到盤子裡,莫以桐端著米飯緊跟其後。
“任溱,吃飯了。”
她說完,沒有回應。
秦棟殷掃了一眼客廳,任溱不在。
他說:“任溱在開車的時候跟我說昨天沒休息好,估計趁著我們做飯他上去休息了,我去叫他。”
“還是算了。”莫以桐看著二樓的方向說:“既然沒有休息好,那就讓他先休息吧,飯菜熱一熱什麼時候都能吃,又不是夏天都不用放到冰箱裡。”
“也是。”
二人坐下來吃飯,秦棟殷閒來無事,與莫以桐聊了很多事,唯獨聊到東秦,他笑著轉了話題。
莫以桐說:“我被綁架那時候,你應該沒來得及在東秦住下,就趕過來了吧?沒事嗎?”
“沒事。”秦棟殷笑著,“那地方本來我也不想住,莫小姐的事剛好給了我借口。不說這些了,吃東西吧。”
吃完了以後,秦棟殷親自收拾碗筷。
莫以桐上樓休息的時候,敲了敲屬於任溱的房門。
那頭等了許久才開,撲麵而來的煙味,讓莫以桐愣住。
“你抽煙了?”
任溱聲音作啞,“嗯,抽了一點。”
這麼濃烈的煙味,不僅是從他身上傳來的,更是從房間裡傳來的光是這,就不可能隻抽了一點。
莫以桐有些不明所以,“怎麼突然想著抽煙了,心情不好?”
任溱無法直視莫以桐那雙清亮的眼睛,目光斂下,落在地板上,“沒有,彆想太多,我隻是有點累了,所以想要抽煙,緩解一下困意。”
莫以桐皺眉:“累了就休息,彆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嗯。”任溱輕笑一聲,“我這就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莫以桐點頭,轉身要走,任溱突然叫住她。
“以桐。”
“嗯?”
她神情茫然回過頭。
任溱深深看了她一眼,說:“晚安。”
莫以桐笑了笑,“晚安。”
她兀自回房間,洗了澡躺下,想著任溱對她說晚安,語氣中似乎帶著煎熬與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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