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氣給律師打電話,幾乎秒接,她連忙自我介紹:“您好,我是莫以桐。”
“莫小姐是吧?我姓文,你叫我文律師就好,秦先生說你有案子要問我,請問是什麼案子呢?”
莫以桐不方便開門見山,拿慕輕柔的事當了幌子聊幾句,這才邁入正題:“文律師,我想問一下,能有什麼快捷的方法,可以在不用男方同意的情況下,和男方離婚。”
“離婚?”文律師愣了一下,這話題跳脫太快,他幾乎停頓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要看是什麼情況,一般男方不同意的話,是需要向法院提起訴訟的。至於提出離婚,自然也需要理由。”
“理由?”
“例如家庭暴力,虐待,染上惡習,或者出軌等行為,都可以作為訴訟的理由。”
“這些都需要證據嗎?”
文律師輕笑:“這是當然。”
莫以桐陷入沉默,薄欽呈是出軌了,可他沒有證據,薄欽呈也不會讓她以這種方法訴訟成功。
文律師似乎意識到什麼,“如果男方沒有這方麵的行為,還有一個方法。”
莫以桐眼前一亮:“什麼方法?”
“分居兩年。”
分居兩年。
目前這是最有效的方法,然而她假死也不過才過去大半年而已,她豈不是要等到一年後才能與薄欽呈離婚?
她等不了,也不想任溱等。
“那如果女方死了呢?”
文律師險些沒反應過來,“莫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以桐連忙解釋:“就是……女方在一場意外事故中死了,可是婚姻關係還是在的……”
“那應該是女方的親人或者愛人並沒有申請宣告死亡,這個時候隻需要申請宣告,婚姻關係也就不複存在了。”
“原來如此。”莫以桐眼中染上希翼,“多謝文律師!”
“莫小姐客氣了。”
結束通話,莫以桐想著,自己得找個機會再去警局一趟。
就在這時,電話又再一次響起,莫以桐以為還是文律師,連忙接下問:“文律師,還有什麼事嗎?”
那頭沉默兩秒,問:“文律師是誰?”
男人聲線極低,仔細一聽,還能掩藏的燥意在裡麵。
莫以桐卻隻顧著驚喜,“任溱?!你到德國了?”
“嗯。”任溱興致不高,仍然追問方才的問題:“你口中的文律師是誰?你剛才就是和他打電話,打了足足半個小時嗎?”
莫以桐頓了一下,“是。”
任溱輕聲自嘲:“他是你認識的朋友嗎?我以為你和我一樣,離開之後就一直在想念對方,連覺都睡不好,原來你都開始認識新人了。”
莫以桐這才明白,“任溱,你在吃味嗎?”
“你覺得呢?以桐,我並不想乾涉你的朋友圈,可有些時候,我還是自私的希望,你認識的人可以少一點。”
男人聲音發沉,疲憊,像是蒙上了飽經風霜後的寒氣。
莫以桐心疼,又耐不住好笑:“文律師是秦先生介紹給我的律師,我對慕輕柔的案件沒什麼分寸,所以找律師問問具體情況。你這人倒好,李昊你吃醋就算了,怎麼還對一個連麵都未曾見過的人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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