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桐一愣,她想得明明不是這些。
隻是來不及細說,又有一陣強風劃來,這裡靠著海邊,風大不說還刺骨,百米的路程,走了一半體溫就冷卻下去了。
她不自覺得打了一個寒顫,薄欽呈感覺到,將她又往懷中摟了摟,“還差五十米。”
兩人都硬著頭皮往前走,雨勢正如服務生所說,越下越大,如果此刻還在餐廳裡,出來都沒辦法出來。
傘也擋不住太多東西了,等到車子旁邊,莫以桐上車,身子早已經濕透。
薄欽呈關上車門,第一時間開了暖氣,然後從後麵找來一個毛巾,遞給莫以桐,“先擦一下。”
莫以桐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接下時碰到男人的指尖,如冰碴一般。
她的手已經冷到極致,他指尖的溫度卻可以冷得更上一層樓。
轉念一想,他外套給了他,一個僅僅穿著襯衫馬甲的人,在狂風、暴雨中,自然不會比她好哪裡去。
遲疑片刻,她把毛巾給他:“你擦一下吧,我有你外套,上半身沒怎麼濕,用不著。”
薄欽呈沒有伸手去接,“我也不用,遠水解不了近渴。”
顯而易見,他身子已經全部濕透。
這個時候用雨刷器也看不清路,他們彼此坐在狹窄的車子,相顧無言。
儘管暖氣再大,莫以桐身上潮濕的衣物黏在身上,也愈發冰冷,她捂著嘴,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噴嚏,哆嗦了一下。
薄欽呈皺眉,說:“你把衣服脫了吧。”
這話一出,莫以桐轉頭看他,臉瞬間白了。
薄欽呈立即反應過來,舔、舐唇瓣解釋:“我沒那個意思,你把衣服脫了才不會冷,身子用毛巾擦一擦就乾了。否則,你會感冒。”
“感冒也沒關係。”
莫以桐蜷著身子,讓她當著薄欽呈的麵脫衣服,比殺了她都難。
薄欽呈擰眉,有些擔憂,又隻能硬著態度:“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可彆扭的?你渾身上下,有哪裡是我沒看到過的?碰到過的?”
“閉嘴……”
莫以桐怒不可遏,又隻能壓低聲音,她覺得異常羞恥,尤其是如今窄小的車廂。
光是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她更加臊得慌。
薄欽呈說服不了她,隻能用手機去搜索附近的酒店,這裡位置偏遠,好在有一家酒店就在幾百米處。
他啟動車子,以極度緩慢的方式前行,等目的地到達,停車熄火。
莫以桐反應過來,“到了嗎?”
“到酒店了。”
莫以桐沒有多言,從這裡回秦棟殷彆墅,少說得兩個小時車程,更何況如今這天氣,根本看不清路,雨停了他們都未必能到。
薄欽呈下去,用外套罩著莫以桐到大廳門口。
莫以桐披著外套發抖,他拿卡出來開房間。
前台說:“隻有一套情侶套房了,可以嗎?可以的話我就給兩位開了。”
莫以桐抬頭,臉色隱隱難看,薄欽呈也遲疑了一下,但眼下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付錢接過房卡,莫以桐張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與他一並上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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