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溱,我要睡了。”莫以桐心跳加快,生怕服務生的聲音,被任溱聽了去。
任溱卻是沒在意,隻說:“好,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結束通話,莫以桐心情冷靜下來不少,推開洗手間的門。
服務生領她回去。
她坐到位置上前一秒,薄欽呈掐斷了手上的煙,“我讓他們上菜,剛才都冷了,就重新都叫了一份。”
莫以桐沒有回答他,薄欽呈也不覺得無趣,讓服務生上菜。
趁著上菜的功夫,薄欽呈問:“上個洗手間,為什麼這麼久?你在裡麵乾什麼?”
莫以桐冷冷的看著他,“來身子了,就在裡麵蹲了一會,難道薄先生這也要譴責?”
“我記得你日子在十號。”
莫以桐愣了一下,掩飾說:“你記成慕輕柔的了,我不是。”
薄欽呈沒有回答。
兩個人各自吃著餐盤的東西,說是燭光晚餐,可氛圍並不浪漫,反而像是湊桌吃飯的陌生人。
吃著吃著,外頭忽然有了動靜,淅淅瀝瀝的,竟然下起了雨。
從小雨轉暴雨,也不過是眨眼間。
“下雨了?”莫以桐臉色微變。
薄欽呈也不住皺起眉頭,他們車子停在百米之外。
“暴雨,會停的。”
說會停,結果一餐結束,還在瘋狂的下。
服務生過來說:“雨可能要下到十二點,現在雨勢還小了點,等下還要更大,我們這邊配備了雨傘,兩位需要嗎?”
莫以桐點頭,“麻煩了。”
“要幾把?”
“兩把。”“一把。”
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薄欽呈擰眉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兩把嗎?你的眼睛是能看見,還是你自己能獨立撐傘?”
莫以桐臉色發白,卻也無力反駁。
薄欽呈說:“一把謝謝。”
他先起身去門口,莫以桐跟在後頭,剛接了雨傘把門打開,一股冷風夾雜著雨水衝進來。
薄欽呈打開傘,將傘柄塞進莫以桐手裡,“先拿著。”
莫以桐不明所以,下一秒,頭上突然被溫暖的西裝蓋住,裹挾著體溫與男人淡淡的香氣,擋住了所有來的風。
她愣住,薄欽呈拿走她身上的傘,單隻手臂將她攬在懷中,動作流暢,仿佛是理所應當般,隻叮囑她:“靠近點,小心彆摔了。”
那寬大的肩,有力的手臂,幾乎護住了所有的風雨,踩進雨水裡,莫以桐腦子仍然是木著的,莫名有一種錯覺,旁邊的人不是那個罪無可恕的薄欽呈,而是任溱。
是那個擔心她,在意她,所有目光都凝聚在她一人身上的任溱。
一陣冷風襲來,莫以桐狠狠打了一個寒顫,清醒過來。
瘋了!
陡然勒緊掌心。
她竟然會把身旁的男人想成任溱,薄欽呈,怎麼能配和任溱比較?這簡直是對任溱侮辱!也是對她的。
她扯了一下頭上的西裝,咬牙說:“你找一個地方靠,把衣服穿上,彆給我了,我沒關係。”
薄欽呈帶著她的腳步停了一下,然後說:“你放心好了,我生病,不會將這件事怪到你頭上去,更不會讓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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