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了瘋,一路向下,莫以桐知道掙紮不了,反而不掙紮了,隻是偏過頭去,將最後一滴淚藏進被褥裡。
“快點結束。”她目光儘然隻剩下厭惡,“然後明天一早,跟我去民政局離婚,從今往後,再也,彆出現在我眼前。”
這番話,亦如一盆冷水,潑在薄欽呈頭上,身體騰升的火焰,隨之澆熄的一乾二淨。
他停下動作,看著身下的女人,明明這麼近的距離,明明她在他身邊,可就是無論怎麼竭儘全力,都無法更靠近她一步。
她的厭惡,絕望,早已經呼之欲出,到他沒辦法漠視的地步。
“莫以桐。”他念她的名字,忍不住將頭輕靠在她胸前,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如果我今天晚上碰你,你會恨我一輩子,對吧?”
莫以桐眼睛如死水一般,聞言也沒有變動,片刻,她說:“無論你今天晚上碰不碰,我都在恨你,隻不過這件事情,會更加讓我惡心你。”
果然。
薄欽呈黑眸覆上自嘲,起身離去。
莫以桐感覺到重量消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意外。
她以為,今天躲不掉了。
以薄欽呈的性格,隻要是他想的,就不會放棄,為了一己私欲強迫彆人是他能乾出來的事情,更何況,她在他眼裡,形同物品。
可這次竟然……
“你還在床上待著做什麼?”薄欽呈叫醒她,發布命令:“去洗澡。”
莫以桐猛然抬頭看他。
薄欽呈看出她的防備,扯了一下唇角:“你放心好了,我剛才隻是一時興起,現在不會再碰你。你不去洗澡,難道還穿著濕的衣服睡覺?你不難受嗎?”
反問下,莫以桐皺了一下眉,又很快說服自己。
這頂多是因為薄欽呈喪失興趣,又或者說,是良心未泯,她並不會為之感激涕零,因為方才的絕望,她還心有餘悸。
她在薄欽呈的口述下找到了浴室,第一時間反鎖了門,確定對方沒有彆的動靜,她才緩了一口氣,去摸索周邊的物品。
身體的熱氣不斷被濕冷的衣服吸附,莫以桐放滿浴缸的水就迫不及待坐了進去。
溫熱的水讓她緊繃的神經放鬆,緩緩閉上眼。
今天著實荒唐,不過好在今天結束,他們就不會再碰麵了。
不知道眯了多久,莫以桐睜開眼時,水已經冷了。
她擦了身子,穿著浴衣出去,整個過程中,房間裡都沒有動靜。
“薄欽呈?”莫以桐擰起眉頭,“到你了。”
沒有人接話,莫以桐停住腳步細聽,在距離床的位置,聽到了男人薄弱的呼吸聲。
睡著了嗎?
莫以桐想起薄欽呈衣服還是濕的,就這麼睡下去,一定會生病。
他生病倒是其次,一旦生病,明天就又有借口不去民政局離婚。
她走到床前,忍不住呼喚:“薄欽呈,醒醒。”
男人還是沒有反應,呼吸間不太正常,略顯急促。
莫以桐皺了一下眉,“薄欽呈?”
她伸手去推,摸到他濕冷的衣服,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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