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說:“但綁架一事,確實與我無關。不過,你也應該不會相信的吧?”
最後一段話的語氣自嘲到讓莫以桐心裡都側漏了一下,仿佛蟻蟲攀爬,她迅速抓緊掌心,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裡。
又來了,每次薄欽呈對於賣弄可憐一事孜孜不倦。
她再待下去,又要上當受騙,又要被他無辜的麵孔蒙騙。
“我該走了。”她甩下這一句話,從房間迅速出去。
靠在牆上的那一刻,擁堵的心口才漸漸掌握呼吸的頻率。
她深深閉上眼又睜開,才有了多餘的力氣站穩,記著電梯的方位出去。
進入電梯時身旁還有彆人,按了電梯問她去哪一層,她緩和一下蒼白的臉,“一樓,謝謝。”
對方按了,她攥緊手機,等電梯到達一樓,她邁出去,隱約聽到前台用對講機很緊張的在說些什麼。
什麼昏迷,叫救護車,不能在這裡出事這類的。
莫以桐鬼使神差的停下來,前台眼尖看到她:“莫小姐!你是從薄先生房間出來的嗎?”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莫以桐不可控的皺了一下眉,“是,怎麼了?”
“薄先生的房間門沒關,我們工作人員進去的時候發現薄先生已經摔在地毯上,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渾身發燙,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但是陪同的人……您是薄先生的朋友或者是愛人?能陪著薄先生一起去醫院嗎?”
薄欽呈昏在自己房間的地毯上?
莫以桐不可控的想起薄欽呈那時的話。
“我要是今天病死在這裡,能解你一時之恨嗎?”
原來他不是刻意賣慘,是真的情況嚴重。
“我……”莫以桐猶豫了一下,僅僅一下,又立即清醒,“抱歉,我和他不是什麼朋友,更不是什麼愛人關係,我還有事,沒辦法陪同,你們把他送進醫院就好了。”
說罷,莫以桐不顧前台意外詫異的目光,走了出去。
坐上出租車以後,莫以桐第一時間再也不是想給任溱打電話,腦子裡一團亂糟,她總是會記著薄欽呈虛弱的聲音,自嘲的,道歉的,與昔日冷漠淡然的他揉在一起。
莫以桐頭靠在車窗玻璃上,心卻飛速沉重的墜下去。
最終薄欽呈住院,是秦棟殷前去交的醫藥費。
這事情,也是從張青雅口中得知的。
莫以桐忙著手上的麵團,僅僅停了一下又繼續,漫不經心的笑道:“你不是見到秦先生,話都不會說了嗎?怎麼知道他身邊的事的?”
張青雅害羞的哎呀一聲才說:“我當然不可能是從秦先生口中得知,範應你忘啦?他是我青梅竹馬,我要是問些什麼,他不會不答的。”
說完這句話,張青雅又自顧自的說:“不過我也想不到薄欽呈竟然也在這裡,還生病那麼嚴重,都兩天了,聽說燒就沒退下來過,秦先生和薄欽呈關係這麼好,怕是要愁死了。”
莫以桐停下來,轉頭向著張青雅的方向,“秦先生和薄欽呈關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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