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桐腦子一片空白,秦斯瀚繼續說:“在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秦斯瀚有機會抓單薄欽呈,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薄欽呈去的時候,一群人阻止,但他下定義一定要去救你,怕遲了一秒,你都會受到傷害。”
“什麼……”莫以桐顫抖的合上眼,胸腔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攛掇著難耐不安。
她陡然間秦斯瀚私宅時薄欽呈自嘲的話語。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碰到危險了,先把你甩到一邊?”
以及床邊垂危的解釋:“關於你被綁一事,是我沒有考量到位,我也不知道秦斯瀚是怎麼找到你的方位,對不起。但綁架一事,確實與我無關。”
而聽到這些話的她,隻剩下灼人的憤怒。
因為她覺得薄欽呈是逃避罪責,是花言巧語,薄欽呈或許也有過解釋的念頭,她卻從不給他機會。
莫以桐突然覺得胸口被重重攥住,喘不上氣來。
原來是她……誤會薄欽呈了?
“莫小姐,我知道你對薄欽呈的不待見,他傷害了你很多,即便是我,也不會原諒他,但在這件事,他確實為你做到了極致。他為了你一周沒怎麼合眼,又為你心甘情願挨一頓揍,你以為他不知道自己過去,會有什麼下場嗎?”
秦棟殷歎息一口氣,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他接了電話,臉色變得嚴肅冰冷,說自己要出去一趟。
張青雅忙問:“怎麼了嗎?”
莫以桐手也跟著收緊,秦棟殷看了一眼安撫說:“不是薄欽呈的事,不過我確實得離開一趟,莫小姐,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至於薄欽呈那邊,你如果想就過去,你要是不想也沒有人會逼你,畢竟,是他先欠的你。”
秦棟殷匆匆離去,門都來不及帶上。
張青雅去關了門以後,尷尬的扯一抹笑:“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大家都怪忙的,又忙又緊張,連安心坐下來聊天的時間都沒有。”
莫以桐想回以一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有水嗎?”
“我去給你倒!”
張青雅等了大半杯茶,莫以桐一口氣全部喝儘。
剛放下,張青雅握住她的手,有些擔憂的問:“沒事吧?以桐……你在發抖。”
她在發抖嗎?
指尖,還是身體?
她心思沉重到遲鈍,連身體的變化都反應不過來。
“可能是太冷了,今天暖氣沒開,我穿的衣服少。”
張青雅乾笑兩聲附和:“是啊,今天是挺冷的,都快零下了,我過來時,穿了兩件外套。”
莫以桐垂眸,張青雅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幫她把頭發挽到耳後去,“以桐,儘管我不知道你和薄欽呈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如果你擔憂或者心存愧疚,去看一看也不會怎麼樣。既不會掉一塊肉,也不會改變什麼,你要是擔心不方便,有我陪你呢!”
是啊。
既不會掉一塊肉,也不會改變什麼。
她對薄欽呈存有愧疚,不是理所應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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