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似薄欽呈冷血,是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如果在得知這件事以後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是真的奇怪。
“明天吧。”莫以桐重重吐出一口氣,“明天你陪我去。”
“行呀。”張青雅立即摟住莫以桐手臂,親昵的說:“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開車過來。”
“嗯。”
讓莫以桐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上,他還沒來得及坐車去醫院,薄欽呈反而先打了電話過來。
“是我。”
莫以桐愣了幾秒,才應聲:“我知道。”
他聲音掩蓋不住的虛弱,咳嗽了幾聲,才低聲說:“來醫院一趟吧,我要回涼城了。”
“哦。”
薄欽呈停了一下,“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們,去離婚。”
說完這句話,他結束了通話。
莫以桐呆呆坐在床上,她一直以為,離婚這件事,是她最迫不及待,也是她先提及的。
“以桐!以桐!”
張青雅撣著大衣上的露水,眨巴眼睛擠、進房間,“想什麼呢?都在外麵喊你好幾聲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又睡著了。”
“沒。”莫以桐揉了一把臉,從床上起身,“走吧。”
“走走走!”張青雅興奮的說:“我聽說薄欽呈已經醒了,你到病房碰到他,沒準能聊上兩句呢。”
莫以桐扯了一下唇角,與張青雅一同下樓。
坐車到醫院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上到頂樓,張青雅攔下一個護士說:“你好,我們是薄欽呈的朋友,請問他病房在哪裡?”
護士頭也不抬的回答:“1208。”
說完,她掃了莫以桐一眼,又有些意外,“咦?你?”
“怎麼了嗎?”張青雅不明所以。
莫以桐也向著護士的方向。
護士冥思苦想:“你是不是叫……莫什麼?”
“是。”莫以桐點頭,“我叫莫以桐,請問有事嗎?”
護士笑著說:“沒事沒事!不過你怎麼今天才來?”
莫以桐頓了幾秒,“什麼意思?”
“薄先生昨晚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我,莫以桐來沒來過。我不知道誰叫莫以桐,他還跟我描述,說是個長得漂亮,但眼睛看不見的盲人,我說沒有,薄先生情緒瞬間就低落了下來,我還心想讓薄先生牽腸掛肚的女人是誰呢。”護士抿唇笑:“不過你今天來一樣,薄先生見到你,大概率是會很高興的。”
莫以桐笑容凝滯在嘴角,心豁然如同被鞭子猛烈的抽了一下,隻是一秒的刺痛,緊隨著是火辣的灼燒感,
張青雅看了眼莫以桐的表情,等護士走後勸說:“那個……等下見麵,你要不和薄欽呈說一聲好了,就說你本來打算昨天就來的,但是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才選擇今天早上過來。我相信薄欽呈不會太計較的。”
莫以桐攥了一下掌心,“不用了。”
張青雅眨了眨眼,莫以桐垂眸,一字一頓:“我是來和他離婚的。”
這話結束,張青雅意料不到的愣在原地。
“離……離婚?這麼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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