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不需要上去。
阿三解下安全帶詢問：“先生，證件這些都放在哪裡？”
薄欽呈動身：“我去拿。”
阿三阻止道：“我去吧，外頭冷，而且我去拿也快。”
薄欽呈沉默兩秒，說：“身份證之類的，在書房最右的抽屜裡，結婚證……”
突然停頓了一下，薄欽呈才說：“結婚證在臥室床上的枕頭下麵。”
枕頭下麵？
莫以桐恍了一下神，又極快的清醒，隻是心口仍然發麻的厲害。
結婚證竟然被薄欽呈藏在枕頭下麵……
為什麼？
莫以桐十分不解。
他們第一天領證的時候，莫以桐將屬於她的一本，細心用棉布包著，而薄欽呈隻丟到客廳的茶幾上，嗤之以鼻到不屑多看兩眼。
他對這段婚姻，從始至終都處於將就的狀態，所謂的結婚證，也隻是有朝一日為了離婚的工具，按理說應該被薄欽呈丟到最不顯眼的位置……
阿三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關上車門就朝著彆墅走去。
莫以桐呼吸沉了沉，正要開口，後方薄欽呈便冷不丁的說：“不要誤會。”
他言語中掛著最後的冷漠，“將結婚證放到枕頭底下，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因為我做好了跟你離婚的準備，於是上一次來涼城，提前從抽屜裡翻出來的，放在枕頭底下，方便拿取。”
這個回答適中，莫以桐很快平靜下來，答案也理應如此。
她點了點頭：“嗯。”
薄欽呈沒再繼續說話，將車窗打開，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上。
車內並不會彌漫煙味，但點火的聲音，還是讓莫以桐聽到。
她極快的皺了一下眉頭，“你不是還在咳嗽嗎？咳嗽的話，就彆抽煙了。”
薄欽呈煙頭貼在唇瓣上，頓了一下，又抿進去，言語發冷：“你不是不顧我的死活嗎？隻要不會重病影響到跟你離婚，你沒什麼可在意的，死不了。”
他口吻有些嗆，莫以桐臉色蒼白了不少，還是執意說：“我當然知道你死不了，但是你還在生病，還是不要抽煙為妙。”
“關心我？”薄欽呈反問，良久，又笑了笑：“莫以桐，我很清楚你是什麼心思，所以不用虛偽的對我表達關心，你要是真在乎我，會在我重病期間頭也不回的走嗎？會連去醫院看我一眼都不看嗎？”
莫以桐呼吸錯亂，薄欽呈掐滅了煙說“算了”。
“你恨我，所以你對我置之不理，我可以理解，隻要你不再拿出你虛偽的表現，即便是我真的死了，也跟你沒有半點瓜葛。”
莫以桐睫毛顫抖了一下，睜開眼說：“我沒有。”
薄欽呈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沒有什麼？”
“我沒有虛偽，我是真的在關心你！”
薄欽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莫以桐，你是怕我反悔嗎？就算是再怕我反悔，也不該用這種方法，我會跟你離婚的。”
“不是。”莫以桐自嘲笑了一下，“你怎麼會反悔，這場離婚你不是已經等了很久了嗎？從六年前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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