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莫以桐憤怒的是,薄欽呈竟然把這些事,如數告訴了慕輕柔!
他要去討好慕輕柔,把她的難堪當成笑柄!否則慕輕柔怎麼會這麼清楚?
強行抵禦住暈眩,莫以桐閉上眼,片刻睜開,當做沒聽到一般說完,轉身向著趙召俊,“我們走吧。”
趙召俊看出莫以桐的不對勁,點了點頭,三人向著屋外去。
慕輕柔在後頭勾起冷笑,“等一下。”
女人停住腳步,慕輕柔上前,漫不經心的紅唇貼向她唇邊,“看來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再給莫小姐提個醒,你身邊的任溱,真的是任溱嗎?”
莫以桐愣住,旋即從慕輕柔身上,味道了熟悉的香味。
她唇色發白,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味道在哪裡聞過。
慕輕柔卻十分得意的看著莫以桐的臉,欣賞片刻轉身離去。
離開店內,莫以桐臉色仍然十分慘白,腦子裡完全被那股味道侵占,如果沒記錯,她這段時間從沒有和慕輕柔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怎麼會覺得她身上味道這麼熟悉。
就像是……
“以桐,那個女的是什麼來頭?怎麼說話這麼難聽……還……”
莫以桐回過神來,不好意思道:“她是我……前夫的現任女友,所以我和她之間有點過節。”
說完,莫以桐都在反問自己,薄欽呈承認這前夫的身份嗎?
可她不這麼解釋,趙姨一定還會追問下去。
果不其然,趙姨沉默片刻,掩飾過去:“反正你馬上要去德國,跟她八竿子打不著,以後不會再見麵了。”
“是。”
莫以桐笑笑,“先上車吧,外頭冷。”
之後三人去餐館吃飯,氣氛緩和下來不少。
傍晚趙召俊開車把莫以桐送回去,莫以桐問:“明天什麼時候動身?”
“早上八點。”
“我去送你吧,到了提前給我打個電話。”
趙召俊應了一聲,伸手揉了莫以桐發絲,安撫她兩句,莫以桐下車,用鑰匙開客廳的門。
剛摸亮燈,沙發那處有人動了一下,隔著很遠就聞到了很大酒味。
“怎麼不開燈?”莫以桐放下包詢問。
任溱半睜開眼,黑眸裡帶著朦朧的醉意,“喝的有點醉了,想關燈休息一會。”
“怎麼了?”莫以桐上前摸著男人的發絲,“又喝酒是應酬嗎?難不難受?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不……”任溱緊緊攥住她的衣擺,“你離我近點就好。”
他今天早上得知照片的準確地址,奔過去已經人去樓空,隻剩下房屋裡多了幾攤血跡和掉落的牙齒,不難想象莫梅英經曆了什麼。
而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他悔恨不已,卻也沒辦法時光倒流,隻是痛苦的想,莫以桐要是得知這一切,她還會這麼溫柔嗎?
她隻是從眼神裡都透露著厭惡,和當初拿著刀子與他對峙,恨不得他去死。
莫以桐聽出他聲音的脆弱,很快聯想到任溱的為難,她滿眼疼惜,坐在沙發上,將任溱摟著。
安靜的陪他待上一陣子。
片刻,任溱的唇尋來,莫以桐閉上眼,呼吸間,陡然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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