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部輪廓仍舊模糊,她僵著動作,任溱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反問:“怎麼了?”
莫以桐搖頭,可心裡卻瘋狂跳動著,“我……我今天不舒服。”
任溱尊重她,將外套披在她身上,“那我們上去休息吧,這裡太冷,容易感冒。”
“嗯……”
上去之後,莫以桐借口洗澡,關門進了浴室。
她捧了一把冷水清理,腦子裡卻一片迷茫。
為什麼任溱的身上……會殘留慕輕柔的味道?
她陡然想到慕輕柔意味深長的話。
“看來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再給莫小姐提個醒,你身邊的任溱,真的是任溱嗎?”
放在之前,她絕不動搖。
隻當慕輕柔是攪亂人心的把戲,可現在,她難以鎮定,因為任溱和慕輕柔,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怎麼會有牽扯?
可任溱……他不是任溱,那他又是誰?
“以桐,你在裡頭洗澡嗎?我怎麼沒聽到水聲?”
任溱在外頭敲門,莫以桐連忙回應:“我在梳頭發。”
洗完澡出去以後,任溱已經累的睡下了,莫以桐聽著他平靜的聲音,身體如溺水一般,呼吸擠壓著浸水的海綿,沉重,窒息。
第二天早上,莫以桐醒過來,任溱已經洗完了澡出來。
見莫以桐蘇醒,聲音帶著疲憊與歉疚:“抱歉,我昨天喝了點酒,最後還麻煩你,幫我把衣服換了。”
莫以桐扯了扯唇角:“以我們的關係,不需要不好意思,隻是你什麼時候,你喝酒的次數你稍微少一點?酒多傷身。”
任溱坐過來親吻她的額間,“擔心我?”
莫以桐點點頭,任溱笑笑:“好,那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喝一次。”
“那倒也不用……”莫以桐輕聲:“作為商人,應酬時候還是要喝酒的,隻要彆太醉就好。”
“好。”任溱也一並答應,“隻要你的要求,我全部做到。”
莫以桐心裡滋生暖意的同時,心情無比複雜。
以後她送彆了任溱出門,趙召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該走了。
莫以桐打出租車過去,趙召俊已經在機場門口等著,看到莫以桐,迎上來說:“本來沒想讓你這麼辛苦,過來送我,但我想你要去德國,以後可能連個見麵的機會都沒有,就還是想見見你。”
“我本來是應該來送機的。”莫以桐努力撫平思緒,“趙姨沒來嗎?”
“她回去等車太麻煩,我就讓她彆來了。”
之後莫以桐與趙召俊聊到快登機,話題才快結束,趙召俊似乎有話要說,卻也什麼都沒說,拉著行李箱登機。
莫以桐出了機場,攔下出租車坐進去。
司機師傅詢問:“美女,去哪?”
莫以桐愣了愣,答案已經脫口而出:“淨見閣。”
它是昨天做造型的地方,車子停下以後,裡頭聽著陸陸續續隻有一些人在打掃衛生,見到莫以桐以後迎上來:“你好,是美容還是做造型?”
莫以桐呼吸沉了沉,“我來見慕輕柔。”
對方愣了一下,說著等一下,轉頭去給領班打電話,那頭並不意外,潦草說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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