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玲格外不爽，“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件事需要你知道。招我來的是文教授，如果辭退我，也理應是文教授親自開口，我才會走。
你趕我氣我，也是不會離開這裡半步的。”
文錦玲眯起眼睛：“為什麼？你就這麼喜歡這份工作，喜歡到可以忍受我這樣的人？”
莫以桐很誠實的說：“因為我需要錢，需要錢生活，需要錢度日。倘若你一口氣給我三十萬，那我或許會考慮不再任職你的鋼琴老師，自動請辭。”
文錦玲愣了一下，又怒道：“你想得美！”
之後一直授課到晚上。
莫以桐看得出來文錦玲對鋼琴還是有點興趣的，漸入佳境以後，就沒怎麼說話帶刺。
晚上與文教授碰了個麵，聽聲音很是慈祥可親，為人也熱心，還讓助理將她送了回去。
她餓得頭腦發暈，剛下完麵條，趙召俊開門進來，聞著香味道：“今天這麼辛苦？又去工作又回來做飯？”
莫以桐笑著招呼他洗手。
趙召俊看她表情，撐著大理石台麵問：“今天工作怎麼樣？”
“還不錯。”莫以桐解下圍裙，想到文錦玲，又有些好笑，“那個教授家中的女孩，挺有意思的。”
“怎麼了？”趙召俊不自覺嚴肅起來，“不會是刁難你了吧？”
“那倒不是。”莫以桐無法描述，“性格很獨特，像是帶刺的……月季？有刺但是很少，性格不算潑辣，高調張揚，又透露著些許稚嫩，可能因為是小孩子，總是會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趙召俊端了兩碗麵條出去，“是嗎？隻要不太難纏就還好，畢竟你眼睛看不見，萬一碰上不懂事的，磕磕碰碰下，容易影響你的身子。”
“那倒不會。”莫以桐埋頭迅速吃了兩口麵，想起來說：“我明天要晚點回來。”
“怎麼了？”
“文教授私底下跟我說，他經常不在家，家裡隻有文錦玲那丫頭一個人，所以營造了那丫頭叛逆的性格，他希望我能多陪陪文錦玲。”莫以桐斟酌了一下詞彙，“也算是半個監護人吧，陪到文教授回來就行了。”
“幾點？”
“八、九點鐘。”
趙召俊擦了擦手，“太晚了，不過我工地順路，能去那邊接你，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好。”
到了第二天，莫以桐早早備了晚上吃得飯。
她不指望文錦玲給她訂外賣，更不會吃那些外賣，她如今懷孕，飲食都做到儘可能的清淡。
把飯打包在盒子裡，又用布包上後，她便下樓攔車，去了目的地。
仍舊是文錦玲開門，一眼掃到她拎著的袋子布滿油汙，立即變了臉色，揮揮手道：“這是什麼？你拿遠一點！彆什麼東西都往這裡帶！以為我們家是垃圾場嗎？”
莫以桐不明所以：“怎麼了？”
“我潔癖行不行？你趕緊拿遠點，上頭都是油，趕緊去廚房洗手！彆摸的我鋼琴都是油汙！”
文錦玲嫌棄至極，莫以桐好笑：“袋子很乾淨，我洗了好幾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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