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不放。
於是白若雪抿唇片刻後,握緊了沈岩的手,坦然地看著阮江月:“我與沈郎情比金堅,你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拆散我們。”
“哦。”
阮江月發出極其隨意的一聲來。
白若雪皺起了眉毛。
她覺得自己和沈岩的情比金堅被阮江月不屑、嘲諷了。
她便要說些什麼。
沈岩冷麵對上阮江月,率先開口:“你去衝撞皇後,離家不回,今日回家又驚嚇母親,咒罵熹兒。”
“你還讓府上的管事那麼大的動作!”
“我都說了,雪兒進門不會影響什麼,你還是沈府少夫人,你何必這樣鬨?”
“沈郎的話都是真心的。”白若雪接口,因為先前被阮江月不屑嘲諷了深情,她現在神情也冷了起來。
“你這樣鬨對你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沈郎更不會因此愛上你。
他說過,隻喜歡英姿颯爽能與他並肩同行的女子,你常在深宅,原也幫不上沈郎什麼忙。
現在你鬨的越厲害,不過是越讓自己出醜難堪,你何必呢?
況且我與沈郎成婚之後會回關口駐守,京城還是隻你一個沈少夫人。
我們互不乾涉不好嗎?
你再鬨下去,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冷靜一點吧!”
阮江月淡道:“沈岩喜歡你這樣英姿颯爽的女子?我怎麼覺得沈岩是喜歡你的這張臉呢?”
“而且你也叫雪,名字很好。”
沈岩眸光微變。
白若雪覺得她神色怪異,有些莫名。
但阮江月這樣說,是側麵誇讚她的美貌和名字取得好。
白若雪下頜微微一揚,倒是頗為得意。
隻是她的話卻是說的漂亮:“沈郎才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他喜歡的是我功夫高,騎術好,能與他並肩同行,保家衛國,護佑百姓……
我們是情侶,更是戰友,可以永遠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這種情和信任,你一輩子都不會懂!”
阮江月眉梢一動:“哦,所以呢?”
“所以請你停止一切莫名其妙的動作,好好做著你的沈少夫人,你的未來也無需擔憂。
我與沈郎商議過了,你怎麼說也是進了沈家門,他認你這個正妻,你可以從沈家宗族中過繼孩子到你膝下為你儘孝。
或是等日後我與沈郎有了孩兒……”
她話到此處,眼底閃過不舍糾結之色,片刻後才似狠下心做了決定般咬牙說:“我們的孩子也可以過繼給你。
還有我們在關口掙來的功勞、賞賜,都會有你一份!隻要你在京城安分守己。”
她說的義正言辭,等著阮江月表態。
那神情,仿佛是已經給阮江月莫大的恩惠,莫大的施舍。
她做到這個份上,阮江月如果還不知道滿足,就是不知分寸,大逆不道。
青梨聽出這意味來了,氣的手腳發抖。
阮江月輕輕地握著她的手臂,無聲地安撫著。
她看著沈岩:“這也是你的真心話?”
沈岩冷冷說:“不錯!我與你本就是皇後撮合,我們並無感情,我想雪兒所說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頓了頓,他眼含抗拒和警告地補充:“你想圓房絕不可能。”
阮江月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們倒是慈悲心腸,把後路都給我想好了呢……
可是你們憑什麼認為,我就該乖乖受你們安排,該認命做著沈家婦,把一輩子都葬在沈家這塊惡臭汙爛的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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