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透過門縫看戲的江福寶,覺得有一絲好笑。
“怎麼,這是故意找茬來了?”
張金蘭坐在椅子上。
她的左右,站著三個兒媳。
要不是錢喜樂懷有身孕,隻怕也在其中。
她本來被江同金拉進屋子裡。
可耐不住她性子火爆。
竟然趁著家人不注意。
偷摸跑出來了。
不光如此。
她還抄起掃把,舉得老高。
江大和兄弟倆,守在門邊。
如果外頭有人發動進攻,他們就揮出柴刀。
而爺爺江守家則是手上空無一物,他端著碗,坐在廚房門口吃著飯。
眼裡的暗光根本掩飾不住。
像是兵營裡,從不心急的謀士。
至於大哥他們。
則是護住女眷。
站在她們前麵。
但凡動手,打得過,就用不著女的,打不過的話,也能方便女人躲進屋子裡。
以免她們受傷。
然而,江家女人的戰鬥力,不是蓋得。
用不著他們保護。
孫平梅推開江二勇,往前站了兩步,氣勢洶洶的。
江福寶佩服極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打仗呢。
個個都有站位。
“大膽張氏,你連累我兒被打成這般模樣,害的他被主家趕走,掌櫃一職也沒了,我今天就要替我兒作主,把你們趕出江家村!”
江廣義貿然過來,沒拿任何東西,看到江家人人都凶神惡煞的模樣。
愣是不敢進去。
隻能在門外破口大罵。
“先不說你兒子的傷跟我們毫無乾係,你有何資格把我們趕走?我們犯什麼事了?”
張金蘭不屑的冷笑一聲。
“就憑我是江家村的村長和族長,我有權利趕走你們,自從過完年,你家把村裡鬨得雞飛狗跳,若不是你們在村子收竹筒,隻怕我兒也想不到回來收竹筒,都是你害得,你帶壞的他!
明知道我兒當上了掌櫃,你卻不依不饒,派人去白家小食鋪鬨事,讓我兒被主家趕走,還被客人打了一頓,聽說那客人,可是從你們鋪子出來的啊,你說不是你們找來的幫凶誰能信?”
江廣義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心裡想著,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趕走。
一旁的陳秋菊也附和道。
“不光要趕走,還得賠錢,我兒傷成這樣,豈能讓你們白白欺負,少說也要賠我們五兩銀子,還有我孫子,被嚇得啼哭不止,我家現在隻有這麼一個孫子,是金疙瘩,金寶貝!若是被你們嚇得少了一魂二魄的,我上哪說理去!
必須賠錢,我得帶我孫子去找神婆叫叫魂,當家的,江家的田地不許他們買賣,歸還給我們族裡,其次,宅子也帶不走,也得歸族裡,到時候,誰家若是住不下了,就把這房子暫時借給他們住,也算是有點用處。”
陳秋菊的眼睛冒著精光。
像餓了許久的野狼,突然遇到獵物。
自家房子不算大,雖然夠住,可耐不住孫子以後要成家啊。
況且,大兒子過繼了。
家裡就這麼一根獨苗,她根本放心不了。
萬一養不大,她家豈不是斷了根了。
所以她還得催小兒媳繼續生,給她多生幾個孫子才好。
到時候,家裡住不下。
就住到江家來。
這裡的房子大,還在山腳下。
要是以後偷摸在山上撿到什麼好東西了。
帶回家,也不至於被村裡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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