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陰暗的墓道,一隊人馬舉著火把小心翼翼往前走著。
黑眼鏡和張啟靈走一前一後走在隊伍中間靠後位置。
“啞巴,我這老東家想拿人躺機關,一會兒我們可悠著點。”黑眼鏡低聲半開玩笑道。
在他們斜後方不遠,便是拿著鐵爪鉤的成皮。
走在最前麵的一人不小心踩到一塊能按動的地磚,霎時間成從牆壁前方射來無數密密麻麻的小箭。
踩中機關的人先是被腳下的動靜嚇了一跳,麵對我前方突如其來的箭雨,想也不想就躲到身邊同伴身後,讓其當了人肉擋箭牌。
在所有人亂起來之前,張啟靈和黑瞎子就迅速做出應對動作,沒有被前方騷亂的人群影響的自己,也迅速避開幾支朝他們射來的箭矢。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小機關,死了七八個人,四爺這次找的人似乎都不太行啊。”黑眼鏡臉上帶著吊兒郎當的笑,毫不猶豫吐槽道。
“所以我才請了你和你的這位朋友,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成皮眼神陰狠,像是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忽然,沉悶的喘息聲突兀傳來,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隱約能看清那時長一扇石門。
石門緊緊關閉,在最上方是一個半米左右的洞口,正常年男人的體型無法通過。
聲音就是從那個洞口傳來。
成皮走上前,鐵爪鉤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飛射而出,目的地便是門上那個奇怪的洞。
黑漆漆的洞口讓人無法看清出麵情況,他這番試探沒有得到結果。
“你和他去探探那個洞口,這裡麵隻有你們能配合跳上去查看。”成皮對那個傳來沉重呼吸聲的洞口還是不放心,用眼神示意黑眼鏡和張啟靈,讓他們兩人親自查看。
張啟靈沒多話,率先走到前麵助跑借力起跳,右手洞口頂上一角,雙腳蹲在邊緣位置,整個人幾乎是掛那上麵。
見此情形,立馬有人給他遞了火把過去。
借著火把微弱的光芒,當張啟靈看到裡麵情形時,瞳孔驟然一縮,手中火把幾乎是下意識就朝著那個正要啃噬活人的血屍扔了過去。
與此同時找到開門機關,腳下一踩,在門開的瞬間就拔出長刀衝了進去。
黑眼鏡是跟在大部隊後麵進入的門內,他了張啟靈的身手,如果裡麵的東西連啞巴張都應付不了,那至少也能撐一陣子。
不急在一時。
門後麵是通往主墓室的必經之路,在門後七八米的位置斜靠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臟汙男人,旁邊跌落的刀跟張啟靈的很像,仿佛出自同一個家族。
成皮帶來的手下已經有人走到哪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邊,用手探了脈搏呼吸,這才稟告道:
“四爺,人還活著,就是傷勢有些重,恐怕熬不到我們出去。”
“嗯”成皮應了一聲,繼續道:“喂點水喝吃的,能不能撐到我們返回就看天意了。”
他此行是為了墓裡財寶,又不是當活菩薩。
至於張啟靈,已經追著血屍一路打到了另一個餌室。
黑眼鏡落在最後麵攬了喂水和喂食物的活,“看在你可能是跟那啞巴出自同一個地方的份上,給你用這貴得要死的藥膏吊著……”
喂完東西,黑眼鏡拿出一個瓷瓶挖出藥膏塗抹在麵前人最嚴重的傷口上。
一邊快速包紮一邊想著。
等下他一定要在啞巴張身上把東西雙倍要回來。
這鮮白藥膏有價無市,黑市上的價格更是貴得離譜,還每每出現就被搶空,他這一瓶還是上一任東家死後,他在其身上翻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