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小半瓶左右,他自己受傷都摳摳搜搜舍不得用太多,這一下可算是徹底用完了。
包紮完黑眼鏡頭也不回就跟著大部隊的方向前進,隻是還沒走兩步,鼻尖就嗅到一股奇怪的氣味。
下意識屏住呼吸,警惕地往後退幾步,墨鏡下的雙眼死死盯住前方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靠近主墓室的張啟靈也聞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抓住機會一刀砍下血屍頭顱就往回跑。
黑眼鏡看見張啟靈也往回跑,立馬知道這地方不能待。
“這個人你是要帶上還是留在這?”黑瞎子問道,心中不斷祈禱他一定要捎上這個拖油瓶,不然他的藥膏可問誰去。
張啟靈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向靠在牆壁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在他身邊的那把刀,他總覺得十分熟悉。
比對黑眼鏡帶給他的感覺還要熟悉。
“我背他,你拿刀。”張啟靈沒有猶豫,將刀收回刀鞘扔給黑眼鏡,然後將人背在背上,就往外狂奔。
兩人速度很快,隻可惜後麵追來的東西速度同樣很快。
蜈蚣密密麻麻往外奔湧,陸續有往外潰逃的人被追上啃噬,不消片刻人就隻剩下一副骨架。
劇烈運動下的呼吸會比平常快很多,張啟靈感覺到一股無力感逐漸蔓延全身,伴隨而來的是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剛剛的空氣有問題,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黑眼鏡也感覺到自己身上傳來的那種乏力感。
蜈蚣行進速度很快,可兩人原本就沒靠近主墓室,加上又有人替他們舍身獻祭)阻攔蜈蚣的去路。
誤打誤撞給他們兩人爭取到一些躲避時間。
在他們前方,人群走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黑眼鏡與張啟靈對視一眼,兩人分彆靠在一邊,尋了個合適的位置暈倒,假裝不省人事。
張蒼山帶人趕到時,眼前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他們家族長和一個渾身是血的‘乞丐’躺倒在一邊,另一個戴墨鏡的年輕人昏迷在另一邊。
相同的是,這兩人身邊都帶著一把由張家所製作的長刀。
“嗬”張蒼山輕笑一聲,用眼神示意帶好‘東西’再過去。
一直等待來人動靜的黑眼鏡感覺到有人靠近,渾身進入戒備狀態,隻是等他睜眼時看見的便是一方潔白的帕子朝他的臉蓋下。
強效蒙汗藥,沾上一點點都能放倒一頭牛。
何況整張帕子侵染的藥力,可不止一點。
幾乎是同樣的方式,張啟靈也被這招放倒。
張蒼山:小樣,就這點把戲還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把族長和那個戴眼鏡的帶走,”張蒼山此行任務就是張啟靈和黑眼鏡,對其他人不感興趣。
張文山讓人把張啟靈架走,視線看到渾身血汙男人的麵容,驚呼出聲。
“張瑞習?”
聽見這個名字,所有人的視線往這邊投來。
族內那個假冒的張瑞習被處死火化,以汪家人的慣有作風,他們都以為正主已經被殺死,哪知道竟然在這裡遇到了。
“先帶回去,跟黑眼鏡一樣安排在外圍村子,讓丹青張的人來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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