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母,你這是乾什麼!”
熊石傻眼。
看著滾落在地上的果子,惋惜不已,還準備低下頭去撿。
“熊石,彆撿。”
藍月大聲地阻止,甚至捉住熊石的手,心慌不已。
她算是部落活得比較久的雌性,
怎麼也跟著部落采摘了十年,
果子能不能吃,她多少有點譜子,
目前能吃的果子,都是甜的,香的,而類似這種刺鼻氣味的果子,大多都是會吃死人的。
若是熊石吃了這個果子,恐怕小命不保。
藍月越想越生氣,抬頭看到黎蘇諷刺地看著她,立刻破口大罵:
“好你個黎蘇,你怎麼可以將毒果給幼崽!你想害死我的崽子嗎?你這個壞雌性!”
毒果?
旁邊的獸人們都傻了眼,這怎麼又變成了毒果子。
黎蘇配合著藍月的質問,十分誇張地扭了扭身子:
“怎麼,這不是你家丟的果子嗎?怎麼又變成了毒果子了?”
黎蘇的質問讓藍月回過神來,她的身子一僵,聲音慌張:
“什麼毒果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這果子我們不要了,熊石我們走。”
藍月拉著幾隻熊崽就想跑。
黎蘇怎麼可能讓這對母子離開,
她一把攥住藍月的胳膊,眼裡的寒光乍現:“你們還不能走。”
“黎蘇,你乾什麼!快放開我。”
藍月沒想到黎蘇的力氣竟然那麼大,攥得她手腕劇痛。
想到剛剛黎蘇像座小山一樣,將她撞飛出去,立刻花容失色:
“熊逸,救我,黎蘇要殺我。”
藍月的獸夫熊逸剛要上前,就被其他雄性攔住:
“哎,部落規定,雌性打架,雄性不允許插手,熊逸你不會忘記了吧?”
熊逸著急,但也沒有再上前。
雌性之間的戰鬥,即使是獸夫也不能乾涉。
黎蘇的獸夫受了傷,熊逸想找對方麻煩都找不著人,隻能捏緊拳頭乾著急。
黎蘇見藍月的獸夫被攔住,心裡一安。
粗壯的胳膊,扣住藍月的肩膀,
將她和熊崽們甩到了蛇崽們的跟前。
“既然這果子你們不敢吃,說明不是你們丟失的,更說明暮水和暮炎沒有偷盜你們的果子,所以熊崽們要先跟他們兩個道歉。”
熊石抬眼看著暮水和暮炎,可道歉遲遲無法說出口。
要他朝低賤的冷血蛇崽道歉,他一時不能接受。
“族長,你看藍月的熊崽這樣欺負我的蛇崽崽,竟然還不道歉,這是無視你的存在啊,獸神在上青木部落恐怕要引來您的怒火。”
黎蘇哭得更大聲了,那號啕的聲音叫人心酸。
族長看到這,哪裡還不明白,
藍月不敢讓熊山吃這兩枚果子,說明這果子真的不是藍月采摘的。
他生氣地對熊崽們招手:
“熊石你們過來,老實告訴我這究竟怎麼回事?”
看到族長一臉嚴肅,
熊石和另外幾隻熊崽被嚇得一抖。
眼淚汪汪地走到了族長的麵前,低下頭:
“族長,我和虎崽他們學習狩獵技巧的時候,發現暮水暮炎竟然躲在草叢裡偷吃果子。
那果子很新鮮,根本不像是陳果,倒像是剛剛采摘的,而我們的阿母正好剛剛從那裡路過,所以…”
“所以你們就可以仗著人多,誣陷暮水暮炎是小偷?”
黎蘇的聲音讓熊崽們頭低得更深,羞愧難當。
其他幾個獸崽的雌母雄父也滿臉通紅,
本來怒氣衝衝來給孩子撐腰,結果是自己家的崽子冤枉了對方。
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了,
今天在場的獸崽都被打了屁股,尤其是那兩個通風報信的狼崽子,哭聲一個比一個響。
熊逸對藍月和熊石也是有些失望的,靜靜地看著藍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黎蘇掃視一眼被打了屁股的崽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