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疑惑地看著黎蘇,她的腰上明明潔白無瑕,哪裡還有伴侶印記,黎蘇這是悲傷過度,開始說胡話了嗎?
洛北沒有再開口,其他人也沒有再說話,全都避開不看黎蘇的腰。
渾身濕透的她小心翼翼地解救那些活著的獸人,實在是抽不動獸皮的,便將蛟皮直接割開。
她默默地在屍骨裡收斂起黑繩,將一具具獸人的屍骸帶回岸上。
黎蘇將所有人救上來以後,將那斷成一截一截的黑繩放進了空間,
她要繼續下落日湖找暮寒,可她因為土係異能的消耗殆儘,一頭栽了下去。
牛河緊緊盯著護著黎蘇,將她及時從水裡抱了起來。
黎蘇煞白的小臉,讓人心疼得發酸。
洛森看著深不見底的落日湖,臉色鐵青:“烏金,牛河,我們先回部落。”
黎蘇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人一直在叫她,
“蘇蘇,蘇蘇,蘇蘇。醒一醒?”
“哎,暮寒?”
“嗯,真乖,彆哭。”
黎蘇抱著熟悉的人,深深將腦袋埋進他的胸口:“我夢到你不見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蘇蘇,彆怕。”
“暮小蛟,你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
那個人沒有說話,隻是摸了摸她的頭。
“我怎麼會丟下你?又說胡話了。”
她不用看摸她頭的人是誰。那股清冽甘甜的香氣讓她飄蕩的靈魂都安定下來,她覺得很安心。
“那你一定要回來呀。我會等你的。”
“蘇蘇真乖。”
黎蘇覺得說話的人笑得很苦澀,她將那人的手按在肚子上,“你說想要小雌性,我們的女兒來了,你一定要回來好不好?”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一顫,緊緊地覆蓋在黎蘇的肚子上,鄭重地應了一聲:
“好。”
暮水摸了摸黎蘇的額頭,“暮炎,娘親一直在說胡話,你去叫洛森祭司,問他藥弄好了沒?”
“那你好好看著娘親。”暮炎轉身就往洛森祭司住的地穴跑去。
暮水將黎蘇的手握緊,“娘親,快醒醒,洛森祭司說你肚子裡有個小雌性,我和暮炎就要有妹妹了,你一定要好起來。”
暮水說完,又開始重複一遍。
這樣的話語,這幾天他不知道講了多少遍。
洛森,烏金,阿蘭祭司都說了,要多說一些娘親在意的話。
暮水忽然拍了拍黎蘇的手背,說了一段不一樣的話,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是不一樣的娘親,比起之前的娘親,我覺得你才是我和暮炎的娘親,你的身上有我們相同的氣息,
你既然來了,能不能一直陪著我們,即使阿爹他不在了,你還有我和暮炎,還有肚子裡的小雌性,蘇蘇娘親,你能快點醒來嗎?”
暮水看著一直昏迷不醒的黎蘇,小小的眉頭緊皺著。
這樣一直昏迷下去,娘親怎麼受得了?
洛森快步跑了過來,暮炎被他摟在懷裡。
將他研製的藥湯往黎蘇嘴裡灌,可她一口沒喝下去。
那些湯水都濺在了黎蘇的獸皮上。
暮水冷靜地給黎蘇擦拭掉臟汙,“洛森祭司,湯藥不行,拿獸晶來。”
暮炎附和:“對,拿獸晶給娘親。”
洛森將牛河和烏金宰殺的那枚五級獸晶,用水洗淨,放到了黎蘇的嘴裡含著。
希望有用。
五級獸晶裡流轉的淡色光芒,讓黎蘇的臉色都好了幾分。
看著黎蘇麵色慢慢鬆展開,幾人都鬆了口氣。
洛森摸著黎蘇的脈,望向黎蘇的肚子:
“是小雌性在吸收獸息,她在保護黎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