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年……”齊夏皺著眉頭說道,“你不見棺材不掉淚嗎?現在被扼住喉嚨的人是你。”
“無、無所謂……”許流年痛苦的笑了笑,“在這「終焉之地」無論是誰,隻要你有所防備,想要殺你的成功率都很低……可我要證明我偏偏能做到。”
齊夏皺著眉頭:“我不在乎你在想什麼,我隻想問問你把喬家勁怎麼了?”
“他怎麼樣根本無所謂……”許流年慢慢露出了癲狂的表情,“楚天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瘋……哈哈……今夜他要讓這裡所有的人都死……”
“你又何嘗不瘋?”
齊夏頓了頓,最終還是鬆開了掐住許流年脖子的手。
“彆做無用掙紮了。”齊夏說,“你若現在和我們一心,我們還有希望能夠逃出去。”
“不……”許流年躺在地上,慢慢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刀,“我意已決……隻有在這裡殺死你,才能讓你明白我有幾分能耐。”
“齊哥小心!”李香玲見到對方拿出了武器,本想跑上來支援,可她忘記自己的腳踝扭傷了,僅僅跑了三步就摔倒在地。
可齊夏反應也不慢,見狀立刻伸手握住了許流年的手腕:“喂!我說夠了!聽不懂嗎?”
“我不想再裝下去了。”許流年笑著說,“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棋子……我隻想做我自己。”
她將手中的小刀慢慢對準了齊夏,可齊夏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讓她前進不了分毫。
“彆掙紮了。”齊夏說道,“你自己都說過,在我有防備的情況下一般人不可能殺死我。”
“所以你以為這就是我的能耐?”
許流年微笑著將手中的匕首翻轉了過來,竟然對準了自己的胸膛。
齊夏微微一皺眉頭,不太理解對方的做法。
下一秒,許流年握著齊夏的手,將這把刀子送入了自己的心窩。
“咳……”她大口咳嗽了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看起來這一刀直接紮進了肺裡。
“你……”齊夏慢慢瞪大了眼睛,“你瘋了?!”
“齊夏……”許流年露出了滿是鮮血的牙齒,“你覺得這招妙不妙?”
齊夏感覺許流年的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緊接著就沒了動靜。
“什麼……?”看著失去生機的許流年,齊夏感覺一頭霧水。
她口口聲聲說著要殺死自己,可卻直接自殺了。
李香玲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疑惑的看著這一幕。
她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對方將刀刃倒轉,然後插進了自己的心窩。
“齊哥……你沒事吧……?”李香玲問。
齊夏失神的站起來,這種親手殺人的感覺說起來是第一次體驗,難免心境有些動蕩。
“我……我沒事……”
齊夏一語過後,整個房間卻忽然抖動了起來。
下一秒,一個像人一樣的東西陡然出現在半空之中,將房間內的二人嚇了一跳。
“大膽……”那個人低聲說道。
齊夏和李香玲同時抬頭看去,卻發現房間上方懸浮著一個女人,她的頭發長到難以想象,像是衣服一樣的披在了身上,此刻不僅看不見她的皮膚,更看不見她的麵容。
“神獸……?”齊夏愣了愣。
半空中的女人伸出一隻手,將麵前的頭發緩緩撥開,露出蒼白冷峻的麵容,她看了看齊夏,然後重複了一次:“大膽……”
齊夏隻感覺背後一寒,僅僅是被這個女人盯著看就已經冒出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