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我嗎……?”齊夏壯著膽子問道,“我哪裡大膽?”
“殺人奪「道」,犯規。”女人冷冷的說。
“奪……”齊夏一驚,瞬間想到了什麼。
他趕忙伸手一摸,自己的口袋裡赫然多出了一個小圓球。
這應該是許流年在死亡時塞到他口袋中的「道」。
“等、等一下……”齊夏罕見的有點慌亂了,“人是自殺的,「道」也是她塞給我的,怎麼能夠算作是我犯規?”
“大膽。”女人再次冷喝一聲,“人死在你的身下,「道」存於你的口袋,犯規。”
“媽的,這也太不講道理了……”齊夏咬著牙說道,“你們隻看表麵的嗎?如果這樣都算作我犯規,那這個方法可以殺死「終焉之地」的任何人。”
天空中的女人頓了頓,仿佛在理解齊夏說的這番話,片刻之後,她又吐出兩個字:“犯規……”
齊夏臉上露出忿恨的表情,指了指身旁的門:“就在這扇門之外,兩隊人正在開戰,死傷無數……你卻隻在乎我犯不犯規?”
“齊夏,死。”
見到她油鹽不進,齊夏心涼了一半。
他已經見過三個「神獸」了。
白虎和朱雀雖然瘋的厲害,但勉強可以維持簡單的溝通。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已經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了。
現在該如何?
一個可笑的念頭出現在齊夏腦海之中。
逃跑?
身為一個正常人,要在一個像神一樣的瘋子麵前逃跑?
如今生存的幾率能有幾分?
“騙人仔!”
一個莽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推了推門,卻發現門從裡麵鎖住了。
“我丟,騙人仔,功夫妞,你們還在裡麵嗎?”門外問道。
齊夏麵色嚴肅的看了看屋門,又回頭看了看李香玲,說道:“你跟那個傻子說,這次打不過,一定要逃跑。”
“齊……齊哥……這到底是……”
齊夏彎下腰,從許流年的身上拔下了匕首。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
既然橫豎都是死……有沒有可能跟眼前這個女人拚一把?
“喂,你是哪個「神獸」?”齊夏問道。
“吾既是「玄武」。”女人緩緩的落到地上,她的頭發也鋪滿了地麵,“放下兵器,享受虐殺。”
“嗬……”齊夏冷笑一聲,“都已經淪落到這種鬼地方來了……我還要聽你擺布麼?”
齊夏毫不畏懼的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眼中已經漸漸有了怒火。
“你們這些雜碎……把餘念安還給我……”
玄武慢慢抬起了眼睛:“大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