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蘊蓋著被子蜷縮在病床上,她的頭發有些濕漉漉的,洇濕了枕頭,但是她不管,將自己半張臉埋首在枕頭裡。
眼睫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羽睫透著濕潤,看起來像是一朵徹底綻放的玫瑰般,明豔動人,嬌豔欲滴,看得傅墨州喉頭發緊,又想要弄她了。
他隨意套了件黑色絲綢浴袍,走過來伸出手去扯被子。
秦蘊伸出小手拽緊,她探出一個小腦袋,憤然地瞪著傅墨州,咬牙道:“你還想要做什麼!”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惡劣了,竟然趁著這次惡狠狠地欺負她!
她現在覺得渾身都很疼,特彆是有些地方,比起她手腕的傷口要疼得多了,越想越生氣,她拿起腦袋下的枕頭朝著他扔過去。
傅墨州眼疾手快地接過來,將枕頭放到一邊。
“蘊蘊,不要鬨,我替你處理一下傷口。”
秦蘊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傅墨州知道她這是默認了,他從容地起身,走到旁邊去拿出一個藥箱,上麵有替換過帶血的紗布等東西,看起來應該是他自己用的。
他走過來坐在秦蘊麵前,將她藏在被子裡的手拿出來。
秦蘊的手被水泡得發白,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但是透著鮮紅色,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明顯。
當冰涼的藥水沾到傷口之後,秦蘊‘嘶’了一聲,臉立刻皺了起來。
她懷疑傅墨州就是故意的!
那藥水實在是太刺激,她疼得神經都顫了起來。
秦蘊眼角溢出晶瑩的淚光,抗議道:“有點痛,你能不能輕點?”
“嗯,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秦蘊剛剛才被騙了,才不信他的很快,她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哼道:“狗男人,你就知道欺負我,剛才欺負完我還不夠,現在還要欺負我,你想要疼死我是不是!”
“不要你弄了,你去叫護士來給我處理。”
傅墨州抬眸看了一眼耍小性子的秦蘊,知道她受委屈了。
剛才他原本沒想那樣做的,隻是看到她的樣子又聯想到沈譯,一下子沒有忍住。
傅墨州俯下身去吻她,低聲哄道:“抱歉,一時間沒有控製住,下次我一定注意。”
下次?
誰要和他下次,秦蘊更加生氣了。
他的吻密集地落在她唇角,秦蘊皺眉,伸手去推他,“你不是嫌棄我嗎?還親我乾什麼?”
秦蘊可沒有忘記,剛才她問他的時候,這男人的反應和態度。
後來他做了,知道自己沒有和沈譯發生什麼了吧。
有些事情秦蘊還是要說清楚,免得自己又遭受什麼不明不白的冤屈。
傅墨州有些無奈的歎息,他伸出手把秦蘊擁進懷裡,說道:“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你聽到我說了?你不能這樣給我定罪。”
“你剛才默認了!”
“我在想其他事情。”
他當時在想,如果抓到沈譯要怎麼對付他才能出氣。
“你還把我拖進衛生間,要我洗乾淨!你還強……”後麵的話秦蘊沒有說下去,提起來實在是丟臉。
傅墨州薄唇勾起來,嗓音低啞道:“蘊蘊,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給欺負,是個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我心裡不高興,沒能控製理智,讓你受傷了。”
秦蘊心中不少的話全都咽了回去,被他的‘自己的女人’、‘心裡不高興’等等字眼給哄好了。
反正之前也是欠著他的,她生氣的點是他不相信她,還在氣頭上的時候對她做這種事情。
所以……傅墨州沒有嫌棄她,也沒有誤會她和沈譯吧?
傅墨州看到她冷靜下來,低聲道:“難道你想讓彆人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乖,彆鬨,我給你處理傷口。”
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道:“還有下麵的傷口。”
秦蘊臉色沉下來,用力把他推開,“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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