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恩敢公然動手,還把王廣宗和王青芬傷得不輕,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原本找茬的氣勢,全部化作咒罵哀嚎。
尤其是宋予恩用椅子腿砸人的動作,把他們都鎮住了。
在場唯一的男子倒下,剩下的曾盼夢和王美玉更為忌憚!
王美玉早就嚇呆了,若往前兩步,那椅子腿肯定砸在她身上。
從小姑姑額間的血跡看,八成要毀容!
太狠了,宋予恩果真如綺夢姨母所言,完全變了一個人。
還是他們輕敵了!
曾盼夢終於從無措中回神,朝門口後怕的王美玉喊道:“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叫人啊!”
“小賤人,竟敢傷我兒子,呆會定要扒下她一層皮!”
說完,又死死盯著宋予恩,罵道:“你彆得意,等老太太來了,看你什麼下場!”
木槿趕緊看向自家姑娘,扯著她的衣袖小聲嘀咕:“咱們要不先逃吧?”
“錯的不是我,為何要逃?”宋予恩眨眨眼:“再說逃了還怎麼看戲?”
木槿環顧一圈,視線觸及曾盼夢怨毒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曾姨母比二太太潑辣多了,姑娘,當真不要緊嗎?”
“放心,再會咬人的狗,在打狗棒麵前也要消停。”宋予恩側頭,悄聲叮囑木槿。
“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得遠遠的,千萬彆在插手!”
說完,她好整以暇的越過一片狼藉,慢慢走向曾盼夢。
明明她麵上帶著笑意,落在曾盼夢眼底,卻恍如厲鬼似的。
曾盼夢不敢罵了,以坐在地上手往後撐著的詭異姿勢,連連倒退。
宋予恩將她逼入牆角,慢慢伸出手。
曾盼夢嚇得緊閉雙眼,雙手擋在麵前,嘴比死了的鴨子還硬:“賤人。”
“你,打了我兒子,打了我小姑子,要,要還敢動我,我,跟你……”
話沒說完,脖間一陣驚痛。
再睜眼,宋予恩居高臨下瞧著她,眼底鄙夷一片。
手中拿著從她頸間拽下的項鏈,哼笑道:“看來不僅是蛀蟲,還長了三隻手。”
“血口噴人。”曾盼夢捂著脖子,蒼白狡辯:“這項鏈是我的!”
“是嗎?”宋予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把項鏈遞給她。
“倒是我看錯了,要不你繼續戴著?”
那條項鏈,是曾盼夢從姐姐的首飾盒裡選的。
看不出材質的鏈子,下邊墜著幾顆染色石子兒,就是個裝飾。
反正不是金的,否則曾綺夢沒那麼敞亮,直接送給她。
曾盼夢正要伸手去接,就聽宋予恩聲音變得冰冷:“有些東西,敢拿,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顯擺。”
一個不值錢的物件,能有什麼要緊?
曾盼夢隨便一想,直接搶過重新往脖子上戴:“你少神神道道嚇唬人。”
“我的東西,有什麼不敢拿的?”
話音落下,外邊已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曾盼夢麵上懼意褪去,噙著陰鷙的笑意:“小賤人,得意一時,有你後悔的!”
說罷,直接哭開了:“救命啊,大姑娘發瘋了,她要殺我!”
宋老太和曾綺夢聽到王美玉通傳,一刻不敢耽擱。
緊趕慢趕,進門就瞧見屋內烏七八糟,猶如蝗蟲過境。
刺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王廣宗胡言亂語的嗚咽喊著,滿地翻滾。
王青芬捂著額頭哼叫連連,血從指縫中往下,流的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