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盼夢更是跌坐在地,如市井潑婦亂蹬亂彈,脖子上還有一道駭人的紅痕,往外滲著血。
看到進來人了,她更是撲上前大叫:“老太太,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我們聽說這小……大姑娘言語對您不敬,還辱罵姐姐和如玉,便想著上來討個公道。”
“沒成想大姑娘忽然發瘋,對我們又是打又是罵,還要殺了我們!”
再看宋予恩,好整以暇的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
見到他們進來,屁股都沒挪一下,更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宋老太昨晚才被宋予恩打了心腹,下了臉麵,正愁沒法子懲罰呢。
聞言當即怒不可遏,手中拐杖狠狠敲擊地麵。
力道之大,恍如打在宋予恩身上一樣:“孽女,你要作死啊。”
“來人,把她給我綁住狠狠地打,打到她清醒為止!”
話音落下,曾綺夢眼珠子一轉,攙著宋老太道:“娘,暫時不能打。”
“我看大姑娘並非有意,多半被被臟東西纏上了。”
“什麼?”宋老太一頓。
曾綺夢猶豫的瞥了眼宋予恩,為難道:“大姑娘昨兒開始性情大變。”
“忤逆不孝還胡言亂語,如今更是連傷幾人,若不是中邪,實在是說不過去。”
“這……”宋老太摸不準曾綺夢的意思。
畢竟曾綺夢慣是個仁慈心善的好人,為這個家裡外操勞,她都看在眼裡。
曾綺夢隱秘的壓著嗓子,小聲對宋老太解釋:“中邪之人身子不祥。”
“輕則鬨得家宅不寧,重則導致家破人亡。”
宋老太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管她什麼邪祟,打一頓出口氣再說。”
“那怎麼能行?”曾綺夢聲音又小了些:“大姑娘這會兒天不怕地不怕。”
“真打了她,隻要不死,有邪祟相助,還得鬨得更大。”
“後天一過就是侯府下聘的日子,總不好叫人看著她下不來床,鬨出更大的麻煩。”
曾綺夢比宋老太還想打死宋予恩!
可暫時不行,宋予恩有個三長兩短,定安侯的婚事又會回到如玉身上。
為了如玉後半輩子的幸福,在宋予恩出嫁之前,都不能出意外!
宋老太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昨晚到今日的各種事情,若不打一頓,又實在是難出這口氣。
她把問題拋回曾綺夢身上,眼底帶著明晃晃的警告:“那你的意思該怎麼辦?”
曾綺夢滿是為難,低聲道:“都說童子尿跟黑狗血驅煞,不如混合了讓大姑娘泡進去。”
“再加點咱們從鄉下帶來的符灰,兩整日加上今兒大半日,怎麼都能在下聘那天恢複正常吧?”
驅煞的作用另說,童子尿加上黑狗血,那氣味能惡心死人。
兩日半的時間,哼,饒是她宋予恩是個天仙,也會醃入味!
定安侯活不長,從趕著下聘就能窺探一二,必會快速成婚。
而根據曾綺夢托人打探到的消息,定安侯不僅成為廢人,還性情大變,最厭惡血腥味。
哼,待香粉掩蓋的宋予恩進門,不死在定安侯手中,也不會再有好日子過!
“好,這件事交給你。”宋老太這才想起來地上的其他人,趕緊道。
“叫大家受委屈了,放心,既是我家孽女惹出來的,我們絕對不會姑息!”
曾綺夢一聲令下,幾個粗壯的婆子同時上前抓宋予恩。
這一次,哪怕她們動作粗魯,還弄傷了宋予恩的手,她都木著臉沒有反抗。
木槿著急的要阻攔,想起宋予恩的叮囑,又後知後覺發現本該在屋內的附香不見了。
她難耐的沉著氣,等待姑娘口中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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