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姐姐是他的未婚妻,欺負她等同於欺負侯爺,您說說這還沒出嫁呢,叫什麼事兒啊。”
“侯爺瞧著不是被美色所誘人,想來我那心思多的姐姐,多半是找了由頭見過侯爺。”
“也不知道這次侯爺忽然病重,是否有那晚上的原因!”
孫錦繡麵露憤恨,夾雜著嘲諷:“定安侯身正光明,郎豔獨絕,哪怕被灼傷依舊有風骨。”
“這樣的人,自不屑跟一個女子攪合,看來你說的沒錯,必然是你那狐媚子姐姐勾引過了。”
宋如玉垂著眼,神色終於鬆了幾分。
果然下一刻,孫錦繡改了口風:“今日你說的事,我可以幫忙。”
“但你之後,也要幫我辦一件事。”
“錦繡姐姐心善,能幫忙太好了。”宋如玉小心抬頭,謹慎發問:“隻是我人微言輕,能幫你什麼?”
孫錦繡神秘一笑,眉眼間的嘲諷儘數褪去,變成了狠厲:“以後你就知道了。”
“你先回去,我會說動父親幫你,但你記得人情不是白送你的。”
“是,大恩大德,我定然謹記!”宋如玉眉眼舒展了些:“那我不打擾姐姐了。”
“好。”孫錦繡也笑了笑:“你回去等消息。”
轉過身,宋如玉的臉頓時沉了。
黑沉中,還夾雜著幾分奇怪詭異的弧度。
看來這趟另有收獲,不白求人!
嘖嘖,定安侯那幅半人半鬼的駭人模樣,竟還有人心悅他……
得了孫錦繡鬆口,宋如玉並未徹底放心,出了少卿府又趕去臨安侯府。
臨安侯府亂做一團。
管事的吆喝聲不斷傳來,下人來回穿梭布置,掛紅的掛紅,擺花草的擺花草,打掃的打掃……
短短一個時辰,已然有了喜慶的樣式。
宋如玉瞧著廊下和周遭擺放的鮮花,蹙了蹙眉,隨手拉住一個過路的婢子問。
“不是說定安侯病重,怎麼還弄得如此花團錦簇?”
那婢子不認識宋如玉,小聲解釋:“管家說了,正因為小侯爺病了需要衝喜,更要喜慶。”
“小侯爺當真病的很嚴重?”宋如玉想到那晚沈藏之出現在伯爵府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婢子點頭,指著不遠處腳步匆匆的人道:“瞧著沒,那是太醫院的院首。”
“兩個時辰內來第三次了,要不嚴重,斷不到這份上。”
宋如玉還要問什麼,那邊管事的已經在喊小丫鬟過去了。
她隻能獨自去沈修益的院子。
沈修益這邊距離主院和沈藏之的院子很遠,不需要過度裝飾。
但也有下人送來了紅色的花兒擺在外頭。
宋如玉進去時,沈修益正在窗前寫字。
遠處的吵雜聲依稀可辨,他恍若不覺,下筆遒勁有力。
蒼羽先看到宋如玉,打了個招呼,沈修益這才停下筆:“你怎麼來了?”
“我……”宋如玉不知如何開口,到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
沈修益把筆擱在架子上,了然道:“為了伯爵府的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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