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平眼睛一亮,什麼去本地的異界局打探情報全部被他拋諸腦後。
幾個掩蓋自身氣息的術法被拍在身上,雲平甚至擴大了幾分隔音法陣的範圍。
他推開了門,借著月色看向張金發所在的客房。
雲平看不清那有些矮小的身影的臉,隻看身形的話最多也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亦或者是發育不良的成年人,甚至是強行限製自己生長,好去乾些梁上活計的江湖人。
無論怎麼說,雲平的眼睛都亮得如同燈泡,甚至有心取出一杯檸檬茶,倚著門悠哉悠哉地喝著。
仙尊活了兩輩子穿越了三次就想吃口瓜,有什麼錯!
隻是那身影好像極有耐心一般,又等了半小時左右的時間,這才掏出一根鐵絲,撬開了張金發的房門。
張金發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一般,雲平也沒有那傳音提醒的閒心。
畢竟這身影身上也沒有任何靈氣顯露的氣息,張金發要是真被他傷到,那雲平也許會更驚喜一點。
倒不是他不在意張金發。
而是這孩子也實在太讓人放心了點。
甚至能吃能睡,喂飽了就萬事大吉。
一聲微弱的金屬交錯聲音傳來,雲平動了動耳朵,甚至聽到了一聲迷惑的鼻音。
“嗯?”
緊接著傳來的便是一些更大的聲響。
刀劍出竅的輕鳴。
金屬碰撞清脆的當。
張金發驚醒之後的吸氣。
還有從床上翻下的聲響。
拳頭轟擊在刀劍上的音效。
雲平越聽越焦急,心裡好像有螞蟻在爬。
終於,打鬥的聲音越發劇烈。
雲平眉頭逐漸舒展,卻也指訣再劃,把客房院之外都蒙上了一層隔音術法。
沒有人阻攔仙尊吃瓜!
沒有人!
術法落下的瞬間,原本屋內打鬥的兩個人影終於落在了雲平眼中。
之前的疑惑也有了解答,那一身黑衣的人被張金發撕扯掉了兜帽,露出了尚且有些稚嫩的麵龐。
滿頭的白發紮了個中長的馬尾。
最讓雲平好奇的則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通紅的瞳仁,裡麵毫無感情色彩。
而剛才的出竅聲響,則是他之前背在身後的刀。
那刀也比較長,被少年雙手握住算上刀柄足有一米五左右。
雲平並不算了解兵刃,但在看到那刀的瞬間他便感受到了幾分涼意。
見過血的刀和沒見過血的刀縱使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但真正的殺人刀總會自帶著某些氣質。
而這把刀也許殺過的人不下百數。
雲平繼續打量著那把刀,卻發現那刀好像許久沒有被正常地保養過,雖說依舊完整,月光的照射下還有些油潤。
奈何這些油的取材好像都是同類。
可能在砍進敵人身軀裡的時候,刀身該得到的保養也就得以填補。
雲平甚至聞到了淡淡的血味。
來源依舊是這把刀。
縱使它身上好像被擦得還算乾淨,可經年日久地浸泡,也許金屬也會有被醃入味的那天。
更有趣的則是張金發。
張金發雖然看起來極為憤怒,但雲平在他的動作間依舊感覺到幾分無奈。
他雖然說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強橫到難以言喻。
可惜張金發終究沒什麼實戰上的經驗。
他挨得揍都是自己打的,也許雲平還幫了幾次忙。
真遇到精於戰鬥技巧的對手,張金發的一身力氣好像也沒了用武之地。
少年手中的長刀依舊在轉動,這是使用長刀最基礎的技法。
轉起來的長刀一方麵可以打亂敵人的判斷,另一方麵也可以更好地借助腰力與腿勢。
一時間張金發甚至被這少年人壓著打。
長刀紛飛,一招一式算不得有章法,卻也自由如意,刀隨心至。